“我不甘心,母亲,我不甘心。凭什麽?凭什麽她能干干净净的脱身?”顾玉婉眼含眸水的哭诉着。
“你技不如人就认,怨天尤人又有何用。”顾夫人缓了语气劝说着,“与其在这里发洩着无用的情绪,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摆脱现下的处境。”
“呵呵呵一个被踩进泥潭里,满身污名的我,还能做什麽?”顾玉婉满身颓废跌坐在椅子上,眼底的生气仿若一夜之间被抽尽了。
“你是顾家嫡女,是世家之女,生来尊贵,一时的失意而已。”顾夫人怜惜地抚着顾玉婉的脸庞,字字句句地看着她道,“婉儿,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将来站得足够高,这点污蔑又有谁敢提,又有谁记得。”
“母亲。”顾玉婉怔怔地看着顾夫人,眼底的迷茫一点点褪去。
顾夫人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脸庞上泪痕,柔声地鼓励着,“你是我的女儿,是顾氏与崔氏的贵女,你身上的耻辱你要亲手去洗涤。”
顾玉婉希冀地看向顾夫人,渴求地抓着她的手,“母亲,女儿该怎麽做?”
“皇家不止一个太子,顾家也不是只有一个顾玉柔,婉儿,这场搏斗才刚刚开始,你要耐心。”
顾玉婉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低低癡笑出声,“是啊,博弈才刚刚开始。”
顾夫人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顾玉婉,满意地站了起来,“婉儿,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路还长着。”
“女儿谨记母亲的教诲。”
宁府
“小姐,您醒了。 ”又晴看着苏醒的宁初,脸上是如卸重负的荣笑意。
脑袋一阵阵的顿感,身子像是被碾过般,动一下就扯着痛。这种感觉就像是超负荷运动过后的生硬钝痛。
宁初扶着额头缓缓起身,张口间声音略带沙哑,“什麽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