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先谢过沈大夫了。”宁初客套了句,然后就直接切入话题了,“沈大夫,病疫最初的显现是什麽样子的?病发后又是什麽情况?死后身体可有异样?
什麽人群最先发现的?他们分别接触过哪些人?和他们接触过的人多久病发的?感染的人群中哪个年龄段的最多,同一个年龄段里的感染者男性多还是女性居多?”
这一连窜的问话,不仅太子等人听蒙了,就连沈争鸣和宋老先生也有些地方没听懂其中的用意。但眼下也不是解惑的时候。
沈争鸣沉吟了片刻,将能回答的都一一回答着,“最先发现症状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像是口吐白沫昏厥过去,次日身上出现斑驳不已的红点,这些红点的颜色一日日地深下去,不到三日就开始溃烂,任由再好的金创药都无济于事,大概十天左右人就身亡了,尸体肿胀不堪,恶臭连连。
那老人病发期间,他们的家人也相继病发了,先是小孩,再到妇人,最后是年轻的男子。”
沈争鸣说话间宁初找人取来了纸笔做记录,宁景安见状怕她听得不够仔细,又把记录的工作接了过去。
沈争鸣接着道,“除了他们的家人,与老人接触的邻居或者其他人,甚至医馆里的药童乃至大夫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敢断定这是会传染的病疫。
当即就上报给宁大人了,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病疫会传播如此之快。仅仅五天的时间,兴庆府内上千的百姓都有了征兆,这些征兆与最初的口吐白沫又有些不一样,他们先是出现了寻常伤寒的征兆,到后面才会吐白沫。
经过我们数十名大夫商讨过后,一致认为病症最初的征兆与伤寒相似,后面宁大人派人斟查这些感染的人群出来,集中医治。
可是可是病疫还是扩散了,一传十,十传百,而我等束手无策。”
太子接话道,“孤接到兴庆府的消息时,因病疫死亡的百姓已达万人数,最后在宁大人和诸位将士的建议下,暂时封闭了兴庆府的城门,禁止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