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渊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我这不是怕吓到你吗?”
“闭嘴吧你,我想不想听你说话。”宁初朝着他哼唧两声,然后看着太医,“季太医,他这手心肉都外放了,您尽量轻些。”
季太医心头嘀咕着,再轻该疼的还得疼,嘴里却应和着,“我尽量。”说罢让药童取来了酒,先是给夹子等工具用酒清洗了一遍,然后又让药童按着顾文渊的手,他径直拿起了酒坛着,直接朝着伤口倒去。
“咝。”的抽气声沖顾文渊口中溢出,他疼得面目狰狞,发际尽湿。
宁初心焦的擡手按在了顾文渊的另一只手上,无声地安抚着。
顾文渊张开大掌,将宁初的手尽数裹在掌心中,轻柔而又温热。他苍白着脸朝着宁初安抚地笑了笑。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顾文渊的眼角湿润了起来,嘴角紧紧抿住,神色有些扭曲。
好一会儿,太医才放下了酒坛子,然后取过一旁的夹子,挑着血肉里的杂物。
几息的功夫,顾文渊后背浸湿了,额头大汗淋漓。宁初刚想抽出手取手帕给他擦汗,结果小手被裹得紧紧的,怎麽也抽不出来。
宁初朝着顾文渊看了眼,对方咧着嘴朝她笑,仿佛不知道宁初方才的动作般。
宁初瞧着他苍白的脸吗,也懒得和他即将,左手掏了快手帕出来,本想递给他自己擦,结果顾文渊看见手帕的那一刻,十分配合地低下头看着她。
宁初有那麽一刻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邪恶,毕竟顾文渊一只手握着她,另一只手在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