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个,毛毛球?
不满足于只能窥得外界窄窄一道的程听言,揭开了被子。
一时间天阔地宽,她没有看错,那就是个毛毛球!
毛毛球……兔尾巴!
程听言震惊地看着床下那个穿了小兔子玩偶服睡衣的小胖兔兔,白白兔兔,睡衣虽然是单层布的,但是有毛毛球尾巴,还有带起了连体帽,帽子上是两个毛毛兔耳朵!
啊!小胖兔兔!整只的!
“怎么样?我可以上来睡了吗?”卫卯卯听到了后面被子揭开的声音,笑着转了回来。
被可爱攻击到的程听言:“……”
虽然程听言没有开口,但是她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在床上给挪出个空位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卫卯卯笑嘻嘻地往床上爬。
怎么说呢,感谢妈妈,感谢虽然自己明确拒绝了绝对不会穿这种幼稚睡衣,但是还坚持偷偷塞了一整个行李箱的妈妈~~~
这就用上了呢!
在卫卯卯的热(努)情(力)邀(哄)请(娃)下,程听言摸了摸兔耳朵,还摸了摸兔尾巴……
本来就没怎么生气,就连难过都被不好意思盖去了大半的程听言,渐渐地自然多了。
萌都卖了,“钱”肯定要收回来啊。
在程听言忍不住又想摸摸兔耳朵时,伸出的手被一只带上小兔爪爪手套的小胖爪握住了。
“言言,所以,之前为什么生我的气呢?不管是为什么,我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想言言开心,告诉我,我以后肯定不让你生气好吗?”卫卯卯说着,主动往程听言那边挤了挤,抓起一只兔耳朵挠程听言的脸,“告诉我好不好?”
程听言:“……”
事情并不复杂,更多的只是日积月累的对某些词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现在这个卧室,没有摄像机,也没有麦,一旦克服了觉得自己矫情的不好意思,那也的确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关键是,小胖兔兔太可爱了,这么整出一只肉嘟嘟小白兔,真的太违规了。
程听言摸着兔耳朵,捏着小胖爪爪,原本只是想大概说个意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了很多很多。
卫卯卯安静听着,一直没有出声打断,就连期间胖爪爪被突然有些失控的力道捏疼了两次,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毕竟手上的那点儿算什么啊,她都要心疼死了好么!
原来“随便”……是不能随便说的啊。
言言……这一世的言言,上一世的言言,自己还有多少不知道的,多少错过的……
叙述,终有尽头。
“言言,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卫卯卯真的后悔死。
“不是,是我小气了。你的随便,其实是说,随便对我爸爸说,不是对我的随便。是我小气。”把话都说出来的程听言,也渐渐找回了自己的脑子,于是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小情绪来的没有道理。
“不,不是的,就是我不对。今天我说……随便问程伯伯,是因为我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我想试试他今天是不是真的很奇怪。我不应该用这个事情去试探他。我很喜欢言言和我一起住,我应该更真诚地邀请你。”卫卯卯抓着程听言的手收紧了些,“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说了。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先不要生气,先告诉我好吗?而且我要解释,是解释,不是狡辩。我要解释一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和我一起住,非常喜欢,不是随便!你出来的有点晚了,等以后我们出去,让节目组给你看,在你出来之前,我一直和爸爸说,我很喜欢和你住……就是,就是可能被你再看到尿床,也想和你住的那么喜欢……你别生气了。”
说到最后,卫卯卯的声音变得轻轻。
不过无所谓了,为了让言言不生气,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不生气了。”程听言笑了一下,只是顿了顿道,“我也有个事情要和你说,你也别生气好吗?”
还陷在自责情绪里的卫卯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