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慕染并不十分确定地说道，叫完她之后便不自觉红了脸了，可是又有另外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痛彻心扉又极度绝望的心情涌上心头，这种混乱又毫不讲理的心情激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刺激着泪腺，让她流下泪来。

“姐姐……我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你十分难过让我自己也非常后悔的事情来？”慕染止不住地流泪却又茫然地看着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过往。

却也察觉出那些悲伤。

温雪致没说话，伸手摸向她的泪，摸到一手温热的泪，不期然地想着她前世死了之后她有这样抱着她哭过吗？她有后悔过吗？

她有伤心过她的死吗？

如果当时没有的话，那现在……她突然哭出来算是对前世的她一种补偿吗？

温雪致并不知道，她死了就是死了，之后的事情她全都不知道了。

全都不知道了……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Alpha这么伤心地哭泣，她突然又有些释然。

她还是不相信……前世是她害死了她，她真的不相信。

她叹息一声，捧住她的脸吻干净她的泪，轻声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抱我一起去洗个澡吧？”

……

……

这一晚就这般艰难地过去了，温雪致最后还是让她标记了她，她原以为自己今晚肯定会睡不着的。

只是在浴室里和她胡搅蛮缠了一通之后她的确是累极了，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样被她抱出来的。

在什么时候睡着……也是更加不知道。

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快12点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后颈腺体的位置也是隐隐作痛，让她回不过神来。

也是连一根手指几乎都动弹不得，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她一动，身后那个紧贴着她的温暖的怀抱也紧跟着动了，带着十足的惊喜，“姐姐，你醒了？”

“……慕染？”温雪致不太确定地问道。

“是我。”慕染在她身后说道，又将她扶了起来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唇边让她饮用，“姐姐……喝一点儿吧。”

“你身体还有没事？”温雪致侧头看她，也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疲惫至极，嗓音也像是哑了那般难受至极。

“先不说话，喝点水再说。”慕染不让她再说话了，而是将她水递到了她唇边一点点喂她。

温雪致对于昨晚的片段可算是混乱却又深刻，入目……是连她的手臂都有青紫的掐痕，让她脸上禁不住一红，觉得昨晚也实在是不加节制了一点儿。

……怎么能这样？

再看慕染，虽然脸也是那张脸，可是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柔和了不少，甚至是缠绵了不少，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诉说着情意。

让她又恍然，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前世？

她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脸，唤了一声：“慕染？”

“姐姐我在。肚子饿吗？给你准备了东西吃。”慕染理所当然知道自己昨晚标记了温雪致，只是那些片段实在是太过模糊了，她总觉得那像是在梦中的情景，与真实无关。

她只是做了一场她想象之中的让她酣畅淋漓的梦，而梦就只是梦不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醒来之后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舒爽了，不仅如此，后颈腺体也没有了疼痛雀跃的痕迹，就只是她身上好像多了很多痕迹，看着像是吻痕也有掐痕，所以那个梦是真实的。

更别说Omega正乖巧地睡在她的臂弯里，一头浓密黑发之后是被咬得微肿的腺体，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慕染也便知道昨晚她真的是标记了她了。

而且也对她做了极度过分的事情，在那个浴缸里差点将她弄晕了。

她身上的痕迹也是一点儿都不比她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