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宝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和我闹别扭?你有不高兴的事情不能告诉我?你说过的,要给我一次机会的。”温雪致额头抵在门上,浅声叹息像是在哄着一个钻进死胡同的小孩。
“其实你根本没当过我是你的伴侣或是女朋友,说是给你机会但是为什么先给我抑制剂而没有提出守在我身边让我标记你?”
“温雪致,我并不是一定要标记你,”慕染眼角的泪又忍不住流下来:“我只是觉得……你待我真的不够真诚,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只会给人美好愿望。”
“既然如此,还说什么给不给机会的真的没有意思。”
“我……”
“也不用说我不我的了,”慕染叹息:“什么喜欢到想和我生儿育女这样的话以后也别说了,我真的会当作是真的。”
“染宝,我只是过不了我自己那一关,我并没有要欺骗你,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温雪致知道自己怎么去解释慕染都不会去相信的,但是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出来,或许她能原谅自己呢?
“好,我现在相信你了,你先回去吧。”慕染看着地上放着的最后一支抑制剂,知道自己很应该将这一支抑制剂也给打了,也便说道。
“你让我看你一眼不行?”
“不需要。”
温雪致在门外沉默,似乎也有些头疼,倔强起来的慕染也是很难去相处。
而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她。
她对不起她。
“那……那我先回去,你真的有需要的话叫我,我就在你隔壁。”她没有再坚持,仿佛是怕引起她的叛逆心理,待会儿更加不待见她就麻烦了。
慕染没再作声,而是任由她离开,仿佛她的存在像是一个负担那般影响着她,让她无法去独善其身。
她还是趁早离开。
温雪致心里失落,可还是没有再作停留,还是转身离开。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了,这一次没有人再打开过,慕染像是完全脱力那般靠在门后,看着窗外的月亮再次陷入了昏沉。
还真的是让人煎熬啊。
慕染叹口气,决定不再去想这么多了,而是继续强迫自己去专心克服易感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第三针抑制剂打下去好多了,又或者她对温雪致说出了那番话之后也是好多了,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着这一晚赶快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她也没有再去想别的事情了,而是沉沉地坠入了梦乡,短暂摆脱了易感期对她的影响。
然而,她其实也是太天真了,这只是她易感期的开始并不是结束。
或许她是异世来的一抹幽魂和这副身体并不匹配,以至于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等温雪致再次将房门打开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是浑身都汗湿了,双颊变得潮红,整个狭窄的房间里全都是她信息素的味道,让人心猿意马。
无可否认的是,慕染现在的模样儿十分诱人,她虽然浑身都汗湿了,可是她的脸颊红得好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虚弱却不屈的状态,极想让人驯服。
温雪致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仿佛走遍了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去让自己释然,或者是去报复
等她报复了她之后或许就释然了。
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并没有立即对她做一些什么,只是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依然是滚烫的,病得仍然厉害。
“慕染醒醒?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人都要傻了。”温雪致叹口气,握住她也变得滚热的手,觉得她实在是太倔强了。
她浑身都散发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也是不自觉地将她给包裹起来,霸道地让她也染上她的味道。
明明之前说了不标记她,可是现在却是……
她的身体帮她做出了足够的反应。
温雪致看着她良久,看着她被汗水沾湿的发,看着她依然紧闭着双眼,呼吸仍旧急促的鼻翼,还有干枯如花瓣般的唇,她因为缺水即使唇色因为高烧而变得变红却还是出现了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