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头脑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也是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是真的可能要麻烦温雪致了。
慕染深呼吸一口气,趁着自己头脑还清醒的时候再给自己的手臂扎了一针,只是这一针似乎还是没什么用,她叹口气,觉得自己今晚应该要硬扛下去了。
她将抑制环的等级提升到了最高级,也找到了一个止咬器,只是这玩意儿慕染其实不是很能接受,觉得是一种屈辱,可是她又没能有把握自己是完全能控制住不发狂的。
毕竟这真的是她穿书以后第一次面临易感期。
如果想做到万无一失的话,她也只能将止咬器也带上,免得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情。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她找到了温雪致卧室里一个极其狭小的房间,将自己给关了进去。
这样就算她的易感期真的控制不住,但是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还是能控制部分的。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小窗户,她一抬头就能看出去。
今晚还是月圆之夜,可她觉得自己的心特别破碎,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涌上心头,仿佛因为一次失误以至于跳舞没跳好而被骂了,想向妈妈诉说,妈妈却说她应该更努力。
没有人了解她,也没有人愿意了解她。
所以……为什么她会对温雪致一见钟情呢?
明明她也不值得她喜欢啊。
这是为什么呢?
慕染独自一个人看着月亮想了很久,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似乎也很简单喜欢一个人或许是无解的,无论她是否值得你喜欢。
就……喜欢这一次,全心全意地去喜欢,如果她再欺骗她和利用她的话,她不会再被她挽留,也不会再和她在一起了。
其实慕染不是非要去标记温雪致,她毕竟是一个现代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的Alpha,标记不标记的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只是想体会一下被重视的感觉而已,即使温雪致提前在她看到抑制剂之前对她说如果真的扛不住可以标记她,她也不会像是现在这么怀疑。
然而,并没有。
慕染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真的可有可无的工具人罢了。
在现世的时候是这样,穿书之后依然是这样。
而且这个工具人……她居然还是自己自愿去做的。
真的很苦呢。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一直注视着窗外的月亮,朦胧却是美好,仿佛连易感期都没那么难受了,抑制环几乎都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她想再忍忍就好了,再忍忍……就会没事了。
然而……还是太难了,她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开始烧起来了,不仅如此,身体也是时冷时热的,腺体一波波地突突跳动着,信息素不断漫溢而出,布满了整个房间,还有要漫溢出去的可能性。
她想竭力控制住自己还是没有用,仿佛越是压制越是要让你清楚知道……你抵抗是没有用的,投降吧,只能投降吧。
满脑子都是叫嚣着要找一个Omega去标记,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温雪致的名字不去想她的面容不去想她的信息素味道,可是……越是不去想越是会想,压抑到最后她没能忍住崩溃地痛哭出声。
[宿主宿主你要呼吸!呼吸啊!呼吸!]
系统一直有留意慕染的动静,看她不知道沉浸在什么幻象之中,忍到最后连呼吸都不能,憋到脸红,一副快要将自己憋死的局面。
再而后它看到了她居然痛哭流泪……这是积压了多少的悲伤和难过才会这样?
“系统,我是不是准备要死了?”慕染终于回过神来,也是慢慢地进行呼吸,但是她的大脑依然缺氧,连看窗外的月光都是朦胧而难过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是,你的积分还能活起码大半年呢!什么死不死的!]
“可是……我觉得我真的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