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可从来不可能说这些话的,这一世莫名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十分奇怪。

而且说了还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也不止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还对颜可卿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不知怎地……让人听着都非常古怪。

甚至是突兀。

因为慕染这一世莫名其妙有社恐,虽然她戴上鸭舌帽之后好像是无敌一样,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社恐的症状,但是她上一世可不是这样的,戴不戴鸭舌帽都不影响她和别人正常交往。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世她是遇到了什么而导致她的性格有所改变吗?

要知道,一个社恐人士……按捺住社恐本能去对别人说这些……特别的霸总台词总是会让人产生奇怪的感觉,和她个性格格不入。

说一两次她还能当她是脑子抽风,说上很多次……那就无法不引起人的怀疑。

她缓缓伸手将她的鸭舌帽给掀开,将她整张脸都露了出来,慕染果然慌里慌张地想要将她手上拿走的鸭舌帽给抢回来,但是温雪致并不让她这样做,将鸭舌帽给拿得远了不少,似乎也是抱着捉弄她的态度:“染宝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总是戴着鸭舌帽将脸给藏起来呢?让我好好看看不是挺好的吗?”

“而且,刚刚从头到尾都是你对我说话,还对我说了那么暧昧的话,我都还没有脸红呢,你脸红一些什么呢?”

温雪致将她的鸭舌帽给藏在了身后不让她拿到,微微歪着头看着她,似乎并不明白。

慕染知道她是故意的,又羞又气,心里更加是产生了一种和别人沟通交流的抵触,一言蔽之,她又想封闭自己不和任何人交流了。

反正和别人交流真的好麻烦好难,如果可以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活着,什么话都不说。

慕染记得她穿书前因为要参加一个大赛,她的妈妈让她单独训练,将她关在了一个大的训练室里,只有几面巨大的镜子陪着她,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就在这几面镜子的包围之中不断地跳啊跳啊,永无休止地跳动

这不知怎地让她想起音乐盒上只要一拉动发条就不断跳舞的芭蕾玩偶。

她就是那个玩偶,只是她就算没有被拉上发条那也还是要不断跳啊跳啊,跳到死为止。

这或许才符合她的妈妈理想之中所想的为跳舞而生,为跳舞而死吧。

而那个为跳舞而生,为跳舞而死的人有什么想法谁会在乎呢?

她也不会去在乎啊。

反正都跳舞跳死了,什么想法都不重要了吧?

而她现在仿佛又回到了那种状态,反正她在温雪致面前就是一个工具人,其实也没必要去扯什么别的有的没的吧?

她是什么想法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在意?她只是为了某种不知名原因去纵容她,假装喜欢她,却是总喜欢看她出丑。

这样的喜欢又有什么意思?

慕染颇有些心灰意冷,她也不去抢鸭舌帽了,而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努力站直自己的身体直视她的眼睛和她对话,“雪总我今天来不是供你玩耍的,我是来收拾东西离开的。”

“你既然这么喜欢我的鸭舌帽送你又如何?不喜欢的话扔掉就好了。”

她说完便收回目光往楼上走去了,打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次离开。

反正……这里其实并不属于她,无谓强求。

“慕染,你生气了?”温雪致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不管别的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生气不生气也不关你事吧?”慕染并没有回头,而是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如果你不喜欢我拿掉你的鸭舌帽我可以向你道歉,对不起。”温雪致其实也有些慌乱了,她并不希望慕染远离她,她清楚意识到自己其实对她又爱又恨。

她还爱着她啊。

“雪总,我想我们不合适,是我不自量力妄图染指你,我们还是分开吧,好聚好散也挺好的。”

慕染如果不是真的没衣服穿还是别的什么,她其实也不想再回来这里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