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注定只能这样谈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她缓缓坐直了身体也将她松开，略带了些漫不经心地笑道：“雪姐姐，不想做的事情也不必勉强自己，不然待会儿后悔就不好了。”

“谁说我不愿意被你标记？”温雪致没想到她这么能忍，她都已经是感受到了她的犬齿快要贴近她的腺体了，但到头来还是停了下来对她说出刚刚的话。

“你的身体本能以及你的信息素都这样告诉我，”慕染叹口气：“你好像真的很不喜欢我呢……”

“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的，你要不努力一点儿，让我更加多地喜欢上你？”温雪致听见她说出她不标记她的理由微微怔忪，她刚刚的确是做好了准备被她标记的，即使心底很不愿意。

谁想在还不清楚真相的情况下继续被她标记？她刚刚只是想试探她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被她标记。

如果她真的不停下来而是继续的话，她也不会纵容她，而是让她停下来。

所以，从开始她就是在试探她，并不打算让她标记她。

就算真的让她标记她，也不可能在车上进行。

温雪致可是有些洁癖以及比较强的领地意识的，如非特殊情况她是不可能在车上被标记的。

也因此，她一直都是在遛她而已。

并没有任何让她标记她的意思。

“雪总，我还是那个问题，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抗拒却是不能放弃我，甚至是……想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你让你不高兴的，你就不能告诉我？我起码可以去改。”

慕染的语气很诚挚，让温雪致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只是……她无法对她说出前世的事情，这一说又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的事情，她只能一边警惕又一边沉沦地与她相处。

“你没什么事情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的缘故。”温雪致对上她的眼睛，也同样认真地对她说道。

“所以……你算是缺很多很多的爱吗？”慕染似乎信了她的话了，但又好像没信，不过她既然不肯说她再怎么样问都是没办法让她开口去说的，反倒是让她想起了某些奇怪的病症，比如是逃避依恋型人格，一旦发现自己喜欢上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之后却是会回避或者逃避远离这样东西或是这个人。

温雪致或许就是这类型人。

这类型人一般都是缺爱的，她回想起温雪致的生平……估计她缺爱缺更多，对她有这般态度或许也是很正常的。

她很应该更多一点儿包容她，而不应该想着用别的眼光或是心思去看待她。

慕染这样一想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她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交流的时候有这么多的猜忌和心机，而温雪致是她喜欢的人更加是这样，她捏了捏她的手很认真地说道：“雪致姐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会给你更多更多的爱，你觉得可以吗？”

温雪致看着她带了点期待和憧憬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类似的话她前世也对她说过，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的确是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但是这似乎并没有用，最后她还是背叛了她。

现在她看见这张和前世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不知怎地心里是更加难受了，她伸手拂了拂她的眼角滑过她的脸颊，最后指尖还是停在她的唇上，“你给出去的爱会收回吗？”

“……给出去的爱收不回，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彼此厌倦，这段关系便可结束。”

慕染能感受到她的悲伤，这种悲伤来得过于深沉，仿佛是沉沉地从Omega的心底深处涌上来，让她也是有些心悸和担心。

慕染突然就不是很想以一种游戏人间的心态对待她了，她虽然有外公疼爱，而她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也是她外公一手奠基的，其他人都无法染指。

可是，她就只是有外公而已，温家里有很多人都不喜欢她的。

再加上她身体病弱，所遭受到的各种猜测和恶意更加多，最后命运似乎也不是很好……她记得她的双腿都不能行走，还要坐轮椅上。

温雪致得到的东西很多，可是失去的东西更多，她其实应该包容点对待她。

反正，也就一部电影拍摄的时间，她输得起。

更别说，在这段关系里她肯定能得到更多。

她不应该那般儿戏地对待她。

“雪致姐姐，我不再问了，你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想要玩弄我又还是满足自己的一些古怪的癖好……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开心，我也觉得足够了。”

“然后，如果我们有缘的话，我们可以继续走下去，如果……我们真的无缘，那么就……分开吧，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

温雪致十分讶异她居然能说出这么让她意外的话来，她看似给了她极大的空间，但是……恰恰是不够喜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