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那么干瘪单薄的一个人。

真的是长开了。

像快要可以采摘的白桃。

等过几天开学了,不知道学校里其他人看了会是什么样。他一时半会可能还回不去。

宁颂爬起来,皱着眉头说:“头痛。”

时差倒起来很难受。

“起来醒醒困就好一点了,我爷爷奶奶他们回来了,等下一块吃早饭。”

宁颂一听就精神了,立马跳下床去洗漱。濮喻就靠在门框上看他,洗手间的灯从上往下照,宁颂穿着白T白内裤,臀翘腿直,青春洋溢。

濮喻就从他房间离开了。

他昨天晚上挺太长时间了,导致今天再有反应,就感觉有点痛。

宁颂穿好衣服出来,因为长辈们都在,他还穿了个衬衫,但也没有太正式,下面穿了个到膝盖的黑色五分裤,白色长袜,球鞋。

他很喜欢他现在的腿,虽然他觉得没有濮喻的完美,但是也算好看,他很爱露。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见濮明恪,有点激动,因为他这一两个月真的看了太多关于濮明恪的传闻和事迹,濮明恪在他心里形象非常伟岸。

当然了,他对他的敬仰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对方是濮喻的爷爷。

他是极其爱屋及乌的人。

自从濮明恪中风的新闻出来以后,他本人就再也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了。宁颂只听濮喻说他恢复的很好,看到本人发现的确恢复得很好,精神抖擞,一点异常都没有。

不过他为人确实严肃,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严肃,而是极度松弛从容带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媒体上温和慈爱的形象很不一样。

倒是濮奶奶非常和蔼可亲。

他们这对老夫妇简直就是老年版的濮冠廷夫妇,这家的男人审美非常统一。

其实他觉得濮喻也有点偏向于这种审美。他的性格就是他爷爷和他爸爸的加强版。他们家的男性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早饭吃到一半,家里就来人了,三四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濮老太太早饭吃的很少,出去招呼客人,叫他们继续吃,隔着香檀木屏风,宁颂听见他们去了旁边的会客厅,几个男人言谈间不要太谦卑礼貌。濮老爷子都没去跟他们打招呼,还在慢悠悠地喝粥,时不时问他些问题。

主要聊的是他在国外参加夏令营的一些事,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纽鲁大学读过博士,对伊恩还算熟悉。

怪不得当初濮喻选夏令营的时候选了纽鲁大学。

纽鲁是政治氛围非常浓厚的大学,因为濮喻的缘故,他去纽鲁参观过,当时正好碰见他们那边学生正在抗议学校什么政策,气氛非常热烈。

老爷子难得笑了一下,说:“纽鲁是这样的,每天都有不同的抗议集会。”

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了,轻声说:“濮老,赵议员来了。”

老爷子点点头,拿餐巾擦了擦嘴,这才站起来。

“濮喻,你也来。”

濮喻闻言就站了起来。

濮喻这一去就很久都没有出来,濮太太带着他和濮英出发去夏东州的神庙遗迹玩,等着上车的时候,他透过会客厅的落地窗隐约看到了濮喻,在一众老男人中间坐着。

“老爷子现在去哪都喜欢带着他。”濮太太在他身后说。

他笑了一下,上了车。濮太太带着濮英坐进来:“他本来就比较忙,所以这样就更忙了。”

这是从现在就开始培养濮喻了么?

那濮喻压力应该确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