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都觉得李猷说起来也算是为了宁颂受的伤,宁颂心里愧疚,照顾他算是应该的,可是宁颂天天饭点一天三顿往李猷那边跑,跟李猷一起吃饭,还帮他补起了功课。
周日大家都休息,李猷的伤还没完全好,留在宿舍哪儿都没去。宁颂自然也留校了。
盛焱,濮喻包括乔侨他们这些人就去宿舍看他。
他们和李猷关系都一般,之所以去看他,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宁颂的缘故。类似那种“你既然帮了宁颂,那我也应该慰问看望一下你”这种感觉。
结果到了李猷宿舍,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宁颂觉得李猷上下楼不方便,有时候李猷洗澡,他还会帮忙。
“那你怎么还一股臭味。”郑小波说。
李猷说:“哪来的臭味。我都天天擦了的。”
“宁颂帮忙擦的么?”盛焱问。
“他不让。”宁颂说。
说完就见旁边在看手机的濮喻闻言扭头看向他。
宁颂补了一句:“我就帮他接个水倒个水。”
濮喻继续低头玩手机。
他来了这儿以后基本是个凑人头的闷葫芦。
有时候宁颂觉得他就是过来监视他的。
看他和别人有多亲。
但洗澡的事听起来很简单,细想一下却叫濮喻和盛焱都有点在意。坠入爱河的男生都非常敏感,他们不会以普通男生的思维去看男生之间正常的相处模式,反而会小人之心。既然要帮着接水倒水,那肯定也要在旁边看着吧,擦身体不可能不脱衣服吧,脱衣服不可能不看吧。
重要的不是洗澡本身,而是这种行为的亲密性。
酸酸的。
而且李猷的伤基本已经好个差不多了,宁颂一直在聊要跟着李猷学散打的事。
“你要学,今天就能学。”李猷说。
“等你全好了再说。”宁颂说。
“瘸条腿都能教你。”李猷多少存了两分在宁颂跟前逞强的心。
喜欢在对方面前充英雄好汉,要自己形象无比高大。
濮喻沉沉地靠在窗边,为某种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
然后他听见盛焱对宁颂说:“你要急着学,我可以教你跆拳道,先练着嘛,我真的是红黑带。”
濮喻淡淡地说:“跆拳道不实用吧?”
盛焱看了濮喻一眼,笑盈盈端的是好脾气:“那也要看是谁。”
“明天吧,”李猷对宁颂说,“明天带你去试试。”
宁颂点头:“行。”
本来说好的周一或者周二去,结果当天晚上,李猷突发奇想,要下去走走。
“要不要去体育馆试试,我看看你身手。”
“你可以么?”
李猷笑说:“走。”
他们就换了衣服,去了学校的跆拳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