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清亭。

谢清亭不止有天分,他性格也好,脾气温和,说话从容,他的谈吐和思想叫他敬仰,叫他知道一个男人的魅力并不仅仅来源于外表。

他真想成为这样的人。

吃完饭,他们把谢清亭送上车,宁颂在夜色里直起身,看着车子走远。

“走吧。”濮喻对他说。

张叔已经车子停在了他们跟前。

濮喻打开车门,宁颂坐进去,往椅背上一躺。

“累就睡会。”濮喻说。

“是有点累,不过精神很兴奋。”宁颂说。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跟濮喻聊谢清亭。

濮喻说:“看出来了,你很崇拜他。”

“我也崇拜你啊。”宁颂看着他说。

车里幽暗,光从窗户透进来,宁颂的眼睛晶亮。

“真的。”宁颂说,“以前也觉得你很厉害,但是今天尤其觉得你厉害。喻哥,你怎么这么优秀。”

宁颂不是没有这样夸过濮喻,只不过以前大部分都是带着玩笑的语气,有时候甚至是在故意逗他,但今天他用的却是这么诚挚的语气和这么诚挚的神情,听得前头的张叔都笑了出来。

濮喻被他夸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觉得爱情真是折磨人,昨天还叫他如坠冰窟,他到现在还记得昨天听到宁颂鼓励金洋追他的时候的感觉,如今宁颂这样一夸他,他好像又觉得自己行了。

但刚觉得自己行,就听见宁颂接到了盛焱的电话。

宁颂和盛焱应该之前就有通过信息,盛焱问他大神走了没有,现在在哪儿。

“回去的路上了。”

“累不累?”盛焱问。

“累。”宁颂说,“今天跑了一天。”

“大概还有多久到家?”

“半小时吧。”

“那你可以先在车上眯一会。”盛焱的声音很温柔,濮喻隐约听到一点。

他无法挣脱,只好在这种潮湿的澎湃的喜悦和伤感里飘荡,任浪潮带他到任何地方。

回到濮家,濮喻去洗澡,洗完澡以后,去宁颂的房间找他,宁颂很努力,洗完澡就在默写今天的单词了。

后来濮喻念,他默写,把这几天需要学会的单词全都复习了一遍。写单词的时候宁颂就一直在打哈欠了,所以写完所有单词以后,濮喻就起来说:“睡吧,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的眼睛也很干涩了,昨天都没睡好。

他回到自己卧室,准备要睡的时候,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关门声,过了一会,他隔着窗户,看到宁颂套着个卫衣从庭院里跑过去。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宁颂跑到外头,就看见盛焱坐在小电车上,两条长腿支开,笑着看他。路灯照在他头上,一头金色的光芒。

“你今天提前下班了?”宁颂问。

“提前一点。”盛焱将车把上挂着的纸袋子给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