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凡把戒指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哪里难受?”
谢逸思不知道自己明明一直忍着,陆不凡又是怎么看出来,现在他的心理防线全数被击溃,他才发现面对死亡,他内心并不是平静的。
他在害怕。
他根本没有那么从容,尤其是知道陆不凡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意思之后。
“腺体疼了?”陆不凡抚着他的头发低声问。
“你喜欢我?”谢逸思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咬着牙恶狠狠地问。
像只呲牙咧嘴但装腔作势的小猫。
“是。”陆不凡回答。
“我要什么你都能给?”谢逸思问。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试探。
“什么都给。”
物质、感情,甚至生命。只要谢逸思说他要,陆不凡不会犹豫。
“我想要标记,”谢逸思加重语气,一字一顿,“永久标记。”
这是陆不凡从前绝不可能给他的东西。
是最能检验陆不凡是否真心的方式。
如果喜欢达不到“爱”的程度,以陆不凡的性格,他不会给出永久标记。
哪怕为了救人,他也不可能给出永久标记。陆不凡是有些感情洁癖的。
谢逸思问出这话就是做好了自己的心再次被撕碎的心理准备。
他要一个答案,要么是他幸运得到心上人的真心,并能活下去,要么是他走向死亡。
只要陆不凡拒绝,他就绝不再回头了。
可陆不凡却笑了出来。
是觉得他太自大了吗?
谢逸思一瞬失去所有力气:“就这样……”
“我是笑你啊,”陆不凡把他拉回自己怀里,“永久标记之后,你这一辈子只能跟我一个人,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谢逸思脑子里嗡嗡作响,陆不凡这是……答应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永久标记的决定权在你不在我,”陆不凡轻声说,“只要你确定,你不后悔就可以,我随时……”
“现在。”谢逸思打断他。
“嗯?”
“现在就要。”谢逸思腺体痛得厉害,连带着浑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都在痛,他想要陆不凡的标记。
陆不凡愣了一下,伸手捞过戒指盒子,把那枚刻着谢逸思名字的戒指戴到他手指上。单手发了条消息之后,抓过自己的长风衣把谢逸思裹了起来。
谢逸思:“?”
“问过医生了,”陆不凡抱着他往外走,“可以回家标记。”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