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无辜的,却也不是方慕想要的。

之前和田修说好了不能进入生殖腔,是田修易感期失控,事后方慕紧急避孕,但显然没有成功。

“或许你可以试试接受他呢?”

陆清优想要敲门的手顿住了,他想等等方慕的回答。

病房里静了两秒,方慕摇头:“我没办法接受。”

过不了心上那一关。

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让陆清优替别人养孩子。

二十二岁,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他身上?

门外的陆清优眼里划过自嘲,他曲起手指敲敲门:“慕哥,嫂子,你们在吗?”

方慕一惊,他直觉刚才的话被陆清优听见了。

那他……

方慕发觉自己第一反应竟是陆清优会不会误会。

他,方慕,终于变成以前让他瞧不起的那类人了。

既要又要,又当又立。

病房门一开,陆清优正对上方慕哭肿的眼睛,他心里一窒,下意识想要抬手触摸,但手抬到一半就没了动作。

慕哥不愿意接受他,那他就不该做一些过于逾矩的动作。

他爱方慕,所以不该让方慕为难。

陆清优退开半步,温声道:“小希要去前面楼做检查,需要两个人陪着,我来叫你。”

方慕下意识按按心口,那里太堵了。

他不该埋怨命运,可是……如果他没和田修结婚就好了。

方慕认清了。

他对陆清优是有心动的。可惜这心思太龌龊,无法拿到阳光下曝晒。

就这样吧,方慕告诫自己,别再有不该有的想法。

他俩离开后,江棠走到窗边,给一个号码发去消息。

对方很快就回了话。

“温轻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陆应淮念着江棠手机上的名字,有些吃醋地问,“谁啊?”

“我认识的一个……”江棠依赖地往后一靠,后背贴上陆应淮的胸膛,暖烘烘的感觉让他舒坦得微微眯起眼,“我记得他是研究腺体的……唔……”

话没说完,陆应淮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乖宝,晚上睡着了还要摸摸哥哥腹肌,醒了就开始找别的男人聊天了?”

江棠本来就喜欢被亲亲,这会儿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脑子突然短路了一样:“他也可以是女的。”

江棠把手机放下,转身勾住陆应淮的脖子,气势汹汹地回吻过去,手手不老实地伸进陆应淮衣服里,然后清醒状态下摸摸腹肌。

这吻逐渐变了味儿,江棠被抱到窗台上,脑袋极力往后仰,纤长的脖子白皙脆弱,喉结艰难滑动,像是在死死压抑某种快感。

裤子挂在他的脚踝上要掉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