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虽然是Alpha,但天生没有领导别人的才能,遵守命令对他来说比做决定容易很多。

他应了一声,没有拖延,立刻转身。

“等等。”陆应淮叫住他,隔了十米左右距离把矿泉水扔过去。

刘煜下意识接住,得到江棠允许后才带着水走了。

实践内容是不允许带水和食物的,但眼下出了意外,实践的成绩如何判定都不一定。

换了冷年会唧唧歪歪,但刘煜觉得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他都听队长的。

陆应淮背着江棠下到山脚,一路上仍没有见到谢柚的身影。

江棠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要求下地自己走路。

陆应淮把他抱到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单膝跪地握着那细瘦的脚腕仔细检查了伤口,确定没事才同意了。

不知不觉已近半夜,陆应淮带着枪茧的手牵着江棠,带他走过山下的林子:“宝宝,别着急。”

又把谢柚弄丢了。

江棠心里焦虑得不行,但脸上是一派的镇定。

现在不是反思埋怨自己的时候。

为了稍稍缓解自己内心的窒闷感,江棠把目光放在快他半步的陆应淮身上。

被蛇毒麻痹的感官恢复有点慢,他这才嗅到一些血腥味。

脚步猛地一顿,把陆应淮扯得后退了一步。

月光下江棠的小脸被映得苍白,神情严肃:“你受伤了。”

他说的是陈述句。

平静无波的语气下蕴含的心疼和愧疚只有陆应淮能懂。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陆应淮拉着他边走边说,“临时执行了个任务。”

“你答应过我……”小孩儿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实际上眼眶是红了,但小脸紧绷着没什么表情。

“对不起宝宝,事态紧急。”

江棠没再说什么,因为这次实践让他知道发生意外时受伤无可避免,何况他也没有保护好自己。

就没脸说陆应淮。

“真的只是皮外伤?”

“嗯。”

江棠抿着唇,现在找谢柚要紧,情景不适合和陆应淮腻歪。

两个人折返与桑颂刘煜会合。

“没找到?”桑颂问。

江棠“嗯”了声:“小时候他方向感一直很好,但现在不排除会迷失方向的可能性。”

谢柚这几年没怎么出过门,山路又崎岖,走错方向了也很有可能。

江棠抬头看着下来的山路,自言自语:“不知道他是从哪儿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