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什么感觉了,要不我自己走吧。”
桑颂不准,执拗地让江棠趴到他背上,然后勾住江棠的膝弯。
走了几步,江棠听见桑颂压抑着的呜咽声,他歪过头:“小颂,你怎么又哭了。”
江棠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这种长得很漂亮,一哭起来就让人心疼的Omega,此刻他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别哭,我真的没事了,你看。”
为了表示出自己的活力,他还蹬了蹬腿。
桑颂不说话,埋头走路,又走下一个坡,桑颂才哽咽道:“你怎么这么轻啊!”
明明比他高,却又比他轻。
桑颂边走边哭,难过得不行:“陆应淮那小子都不给你吃饭的吗?”
三年前曾有个夜晚,十五岁的小孩就是这样背着他穿梭在漆黑的密林里的。
桑颂有点受不了。
三年前的他和现在身高体重差不多,可那时的江棠比现在矮,比现在瘦。
他也伤着,哪儿来的力气背着自己走那么远的路啊。
“我饭量挺大的其实。”江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憋出一句。
回应他的是桑颂的抽泣声。
又走了一大段路,江棠捏捏桑颂的脸颊:“休息一下。”
“不,我们得快点。”
从江棠被咬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距离山脚起码还有一小时路程。
而且是这座山的山脚,不是荆山的山门,前面还有很远的路程。
江棠劝了好几遍,桑颂才肯停下来休息。
江棠坐在他身边,怀里抱着哭累了的小眼和信息素透支的大眼。
伤口完全不疼了,腿也恢复了力气,只是还有一点点麻木。
直升机到的时候,首先发现的是刘煜,他还没找到谢柚,拿着谢柚的手电冲着天空有节奏地晃着。
陆应淮作训服没来得及换,只在飞机上随便洗了个脸。直升机放下绳梯,陆应淮顺着降到最后一阶,看清了刘煜不断挥舞着手电筒。
直升机是SA的,但刘煜不认识来人是谁,他大声喊:“长官,我们这里有伤员。”
他跳起来,给陆应淮指了个方向。
下山的路不好走,桑颂扶着没被烧干净的树小心翼翼地选择下脚的位置,生怕自己走不好把江棠摔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滚,汇聚到下巴处滴落。
直升机的轰鸣声近了,他才反应过来,扶着江棠坐下,就看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接着便是汹涌袭来的冷杉信息素。
桑颂擦了把汗,都没看清来人,陆应淮就一把将江棠拥进怀里,语气焦急:“宝宝?”
陆应淮来了,桑颂安下心,跑到一边吐了些酸水。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