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颂头也没抬:“别担心,以江棠的实力通过考试没有问题。”
谢柚摇摇头,没再说话。
下午谢瓒的镇痛泵撤了,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脑门汗:“还真有点疼……”
“疼吗?你自找的,鬼知道你腺体怎么被折腾成那样。”
二队队长带着几个队员拎着大包小包来看他。
进门看见靠在窗边的陆应淮,像是没想到他也在这里,愣了一下,尴尬道:“陆队,时队。”
陆应淮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除了二队队长封望,其余队员都是生面孔。
他这才多久没回SA。
时非承原本坐在沙发上,闻声一下弹起,几步跨到封望面前揪住对方衣领:“你还好意思过来?如果不是你,阿瓒能躺在这里?”
二队队员哗啦啦把时非承围住,一个个面色不善。
封望抬起双手作投降状,无辜道:“时队消消气,确实是我判断失误,但那个情况下救人要紧……”
“救人是要紧,你是死的吗?你救不了?你们二队死没人了,让阿瓒去?”时非承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兄弟自己怎么嘲讽都行,别人害他受伤,时非承忍不了一点,“你哪来的资格指挥我一队的人?”
“你说谁死没人了!”一个二队队员嚷嚷道。
时非承一记眼刀飞过去:“我说错了?阿瓒本来就是去救治伤员的,他有不救外人的权利。”
“你!”
“算了非承,”谢瓒说,“消消气。”
“我消不了一点!”
“时非承。”陆应淮淡声道。
“……到。”
“松开他,”陆应淮扬扬下巴,“别这样,不利于联盟内部和谐。”
知道陆应淮在用队长身份压他,时非承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封望理理自己的领口:“我的做法的确有不妥之处……”
“停,我没有义务听你的检讨,我只有一个问题,”陆应淮鹰隼般的双眸锁定他,“谢瓒的护颈呢?”
出这种任务一般用不着护颈钢圈,但陆应淮敏锐注意到二队这些人颈边都有护颈硌出来的痕迹。
时非承的护颈在早上见到他之后才摘掉,唯独谢瓒没有。
封望没想到他问这个,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自己脖颈处留下的痕迹:“临时借给消防了。”
逆光之下,封望看不清陆应淮的表情,只依稀感觉他好像勾唇笑了下。
他不由得一阵后背发凉。
陆应淮似乎没有打算计较这话真实性的意思:“借据、归还证明原件交给会长,复印件和护颈回联盟后归还一队。”
“好……”
“听他们放屁,那玩意儿有编号外借不了。”时非承说。
“没关系,掏得出证据才能证明自己无辜,封队,你说呢?”
封望这才回过味儿来:“我自然是能拿出证据的。”
“好,没别的事儿,谢瓒需要休息,你们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