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我想说都不知道跟谁说……”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说。”江棠感觉桑颂有些困了,声音忽远忽近的,他等不下去,让康复师帮忙看看有没有最快去桑颂那边的机票。
“小漂亮,我有点难过。”
“没事,小颂,我在呢,”江棠心急却没有办法,“你难过都可以告诉我,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帮你骂他好不好?”
总是像小太阳一样温暖别人的人突然低落成这个样子,江棠心里有种莫名的愤怒。
是谁让桑颂这么伤心?时非承吗?
“没事。”桑颂迷迷糊糊间找了个空调出风口,站在正底下,现在被吹得清醒了几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有点想抽自己。
他在干嘛啊?找江棠撒酒疯吗?
“我没事嗷,”清醒一点的桑颂把难过的桑颂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害,有点开心,所以喝多了。你这会儿在复健吧?快去吧。”
江棠静了两秒:“我是傻子吗?”
“真没事儿,”难过时朋友的安慰最让人受不了,桑颂感觉再聊下去自己真的会哭,“我先挂了,喝酒呢。”
“等等,”江棠声音拔高了几度,“别喝了,你跟谁一起?时非承吗?”
桑颂用力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徒劳地想以此缓解疼痛。
“是啊,不然还能和谁啊?”
骗人。
“你让他接电话。”
桑颂怔了一下,他很喜欢江棠,江棠比他小三岁,他一直把自己当江棠的哥哥,江棠在他眼中还是个小朋友。
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孩,居然不好骗。
所以陆应淮怎么把他骗到手的啊!不会真的是江棠心甘情愿主动看上了陆应淮吧?!
桑颂及时把自己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去洗手间了。”
他一点没发觉不是江棠不好骗,实在是他的谎话套路太老了。
“把你现在的定位发给我。”江棠说。
桑颂到底是喝多了,脑子跟不上趟,江棠稍微严肃一点他就乖乖把定位发过去了。
“你别喝了,知道吗?”江棠把手机放在一边,开着免提,把汗湿的运动装换下来,“不要走太远。”
“知道了,啊”
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叫让江棠顿时警觉起来:“小颂?小颂!”
通话已经被挂断。
江棠衣服换了一半,上衣换成了卫衣,灰色的运动裤上还有几处晕开的汗渍。
他冲出换衣间:“有订到机票吗?”
“最近一班是晚上的,”康复师为难道,“还没联系上陆总。”
“好,我自己来吧。”江棠往外跑去,飞快发消息问方慕谢逸思有没有时非承的联系方式。
“哎,您还不能这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