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在这里,”陆应淮轻笑,“棠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江棠脑子里“轰”的一声,从耳尖一路红到了脖子,他操控轮椅转身就走。

陆应淮也不拦他,就在原地等着。

果然,小孩儿没走出两米就又转过来,可爱兮兮地看着他:“吹吹真的能不疼了?”

陆应淮一边在心里寻思这孩子真好哄,一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能。”

江棠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催促道:“那您快把衣服换了吧。”

“过来。”

陆应淮站在衣帽间门外唤他。

“棠棠。”

“嗯?”陆应淮敞开主卧对面的衣帽间的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你不进来怎么给我吹吹?”

“您换完衣服我再进,”江棠双颊发烫,怎么想都觉得陆应淮在调戏他,“我去找药箱。”

陆应淮转身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拎着药箱:“这回可以进来了吗?”

江棠跟个炸毛的小苹果似的,任由陆应淮把他推进房间。

陆应淮把战术服脱了,江棠才看见他里面穿的灰色短袖前面被血浸透了大半。

“别怕,只是看起来吓人,不严重。”陆应淮看他眼眶红了,先俯下身哄他,“棠棠给我吹吹,我很快就好了。”

混着血腥味的冷杉信息素蔓开,外人面前的攻击性一点都不见,反而显得温和,像是在安抚江棠的情绪。

江棠敛去眸中冷冽的寒意,摇摇头:“换完药才给您吹。”

陆应淮原本是打算让江棠现在给自己吹吹,他就把江棠送回房间,然后回来自己换药的,谁知江棠这么固执。

他的心软了又软:“好。”

他要和江棠长长久久,往后出任务也免不了受伤,江棠迟早要见到他的伤口,他不可能瞒一辈子。

上衣脱光,陆应淮身上的肌肉紧实,线条优美,往这一站,即便腹部缠着潦草的纱布,也难以掩藏这画面的性张力。

他十分熟练地把纱布扯了,右腹部赫然有着一道长八九厘米的刀伤,原本就伤得不轻,之后又挣裂了几次,显得格外狰狞。

江棠咬着下唇,眉头紧皱。

陆应淮顿时就后悔了,他给小孩看他伤口做什么,吓着他了怎么办?

仅是刀伤其实没什么大碍,他更重的伤也受过。这次的人在刀柄安装了微型发电装置,电击麻痹神经才是导致他当时短暂昏迷的主要原因。

江棠趁他解纱布的时候去浴室拿毛巾浸了温水,此刻靠过来,声音闷闷的:“陆先生别动。”

他一点一点拭去陆应淮身上的血迹,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绷带,给伤口消过毒后,均匀敷上止血消炎的药粉,仔仔细细缠好纱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陆应淮眸子暗了暗,江棠这手法毫不生疏……他之前给别人包扎过伤口吗?还是……给自己?

一阵微凉的风拂过,陆应淮低头看去。

江棠坐在轮椅上,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江棠刚好面对着他的腹部,此刻正垂着眼睫认真地吹着他的伤口。

从陆应淮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像……

他下腹下意识收紧这“美好”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