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以为“身体散架”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现在轮到他自己了,才知道这种形容有多贴切。
意识渐渐回拢。
柏续扫了两眼自己所在的套房,虽然房间内的布局近乎一致,但他还是发觉了,“换房间了?”
商延枭按下服务铃让送餐,这才应话,“嗯,那边的床单被褥全脏了。”
声线平稳,仿佛后半句话是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柏续脑海中隐约记得一些画面,顿时烧得慌
两人昨晚从浴池闹到床上,食髓知味,身上的湿意都来不及擦干,虽然酒店里有独立包装的套子,但好像只用了一次就没再用上。
这一来二去,床单被褥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
商延枭继续说,“你下午那会儿睡得沉,所以我就擅作主张续了新的套房。”
柏续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应过。
商延枭瞥见他锁骨上的红痕,心情很好,“我已经给你简单清理过了,待会儿吃饭,要再去浴室简单漱个口吗?”
柏续瞧见他这般餍足的轻松姿态,就觉得不爽,又是用哼哼作答。
商延枭知道自己在那件事上是狠了些,任由柏续的气性发作,“好了,那我抱你过去?”
柏续嗓音还沾着一丝哑意,偏偏还嘴硬,“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忍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酸痛,慢慢挪步到了床边,双脚触及木地板的那一刻,那种绵绵的无力感就传了过来。
“……”
柏续沉默,没再动弹。
这绝对不是他不行,而是这身体的体质还是太差了!
商延枭看出眼前人的尴尬凝固,轻而易举将他捞到自己的怀中,起身往浴室走。
柏续羞恼,“你放我下来。”
商延枭轻笑,“小柏总,有时候好胜心不用那么强。”
“……”
柏续瞥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发泄般地张口就咬在了商延枭的肩膀上。
商延枭吃痛,怀抱的力度却没松,“嘶!”
柏续没让他的肩膀见血,但还是用力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这才憋着火气痛斥,“商延枭,你个混蛋!”
平时装得那么一本正经,到了床上怎么能狠成昨晚那样子?
什么互帮互助的炮友!简直放屁!他亏大发了!
商延枭将他温柔放在洗漱台前,这才对镜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新增的伤口,“小柏总,属狗的?咬挺狠。”
柏续没理他,自顾自地拿起漱口水。
商延枭倒也不着急,等着眼前人洗漱完毕,“怎么这么大的气性?难道昨晚你没尝到甜头?没缠着我要?”
“……”
这种事情本来就讲究一个契合,该有的滋味自然是得了的。
柏续想起昨晚最开始的那两三次,难免心热。
他闷咳一声,随便扯开话题,“怪不得昨天来的时候让我别提早预约林中项目,你早就想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