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时 候,阿尔宾不管当天忙到多晚,总要给布莱克写 完信才睡。
没重逢的时 候也就罢了,怎麽重逢了还 这样 ?
泽曼拧起眉头。
“有给小黑的,也有给爸爸的!”坐到床上之后,阿尔宾依旧抱着他的脖子,“不过我还 没写 完,所以现在不能给爸爸看。等之后爸爸再看吧。”
泽曼却顿了顿。
他不知道自己还 有没有那个机会看到儿子给他写 的信,但他还 是敛起心中的思绪,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至少这次不全是写 给那个臭小子的。
泽曼颇有几 分欣慰。
“这次给我过生日之后,爸爸是不是又要走了?这次能带我一起吗?”
泽曼拒绝了:“教国那边有点麻烦。等你的病养好了再回去吧。”
“哦……”阿尔宾沮丧低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晕乎乎的大脑思索着,要是现在就把 爸爸敲晕关起来会如何?
那样 爸爸就不会去做傻事了。
阿尔宾收紧了圈住泽曼脖子的手臂。
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是很令人心动的办法,可是阿尔宾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在现场,恐怕束缚不了爸爸多久。
他满眼遗憾,松开了手臂。
“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到爸爸出事了。”
泽曼身形微僵。
他不动声色地说:“生病了是比较容易做噩梦,你好好休息,尽早恢複。”
“那等我痊愈了,爸爸会来接我回教国吗?爸爸一定不会出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