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奕一挑眉,也不纠缠,干脆利落地下了车,“韩哥,别忘了来接我下课。”
“嗯。”
韩兵面色冷硬地应了一声,像个任劳任怨的老父亲。
宣奕起的不算早,又在车上耽搁了一会儿,找到教室时很不幸地迟到了。
授课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鼻梁上架着一副花镜,看起来十分严厉的模样,宣奕在人类社会生活百年,体验过各种各样的职业,唯独没当过大学生,听说这个阶段的人类清澈而愚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宣奕收获了齐刷刷的目光,包括讲台上的老教授。
一时间,雅雀无声。
他面不改色地找了个前排的座位,两手空空往教授眼皮子底下一坐,看起来十分嚣张。
老教授含了两粒速效救心丸,脸色铁青,哑声道:“咱们继续上课。”
宣奕瞪着两个眼睛听得云里雾里,没几分钟就开始犯困,他昨天晚上压根没睡几个小时,再加上老教授的声音实在催眠,于是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坐在第一排陷入了深度睡眠。
最后叫醒他的不是下课铃声,而是同学们兵荒马乱的脚步声,他挣扎着坐起身,脸上膈出两道红印,边揉眼睛边问:“怎麽了?地震了,还是着火了?”
“老师,你没事吧?”
“快到这边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