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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的“坏”总是极其有限,陶温炀便没有过多在意,低下头把最开始要发给司机的红包给发了出去。

而后正要收起手机,陶温炀就看到了一则来电提醒。

备注名为——赵钊。

陶温炀看着那个熟悉的姓,眸光微暗,任由来电铃声又响了一会儿,才在程淼略显疑惑的视线中将电话接通。

“赵大哥。”

“温炀,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了。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閑,能不能腾出时间到我们家来一趟?”

另一端的赵钊扶了扶眼前的镜框,不等陶温炀询问便把整件事全部交代了出来:

“我父亲刚才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就不行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他之前一直对你这个小辈很是欣赏,走之前应该也会想要再见你一面,所以我犹豫再三,就还是冒昧打来了这通电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抽空过来送他最后一程,这样他走时想必也能轻松一点。”

陶温炀听闻这话,面色不禁变得有些古怪,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事……你问过伯父的意见了吗?”

赵钊的父亲就是送那幅挂画给陶温炀的人。

在得知内情之前,那位留给陶温炀的印象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但如今知道对方早就对自己不怀好意,陶温炀心中对其便就全无好感,只余憎恶。

若不是那幅画在普通人眼里只有故意恶心人的作用,无法作为行兇证据呈现于堂前,陶温炀早在第一时间就报警把对方送进去了。

之后一瞬间他也曾有过要用偏激的手段报複对方的念头,但想到自己现在有家有室有未来的,不值得因为一个半条腿迈进棺材的老头搭上自己的前程名声,便又果断且理智地放弃了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