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沈渡的脸还是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烫得他不用照都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
身旁传来一阵低低的笑,沈渡呆了呆,一扭头对上秦弋戏谑的眼神,当即破防大喊:“秦弋你有毛病吧!!”
晚上果然下起了雨,很大,还打了雷。
沈渡想起阳台还有衣服没收,起身往外跑。雨细细密密地下着,一道超长的闪电从夜空中划过,轰鸣的雷声随之而来,声音大得仿佛天空都要被敲碎。
沈渡冒雨收完衣服,瞥见隔壁客厅灯还亮着。
他将衣服重新在洗手间挂好,去床边拿手机看时间,才凌晨一点。
这家伙怎么还没睡?
沈渡又走去阳台看了眼,灯还开着,不存在是因为出来上厕所什么的。
想起今晚在车库发生的事,沈渡唰得一下将阳台门关上,没睡就没睡,关他什么事!
沈渡关了灯,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抱着派大星抱枕翻了个身,脑子像有只苍蝇在叫。
床头柜上,躺着今天缴获的“战利品”。
“……”
书房,灯开得暗。
画稿铺了一地。
秦弋坐在这些画稿中央,睡袍系得很随意,大片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隐约可看见下方的腹肌。唱片机里,《golden hour》播放到高潮时,房内忽然一亮,大提琴声与窗外的雷鸣正好迎合在一起,雨拍打着窗,秦弋笔触加快,一道剪影跃然纸上。
叮——
微信提示音响起,不仅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也打乱了秦弋作画的节奏。
他如梦初醒,惊觉已经一点了。
【°:睡了没】
秦弋放下笔,闪电过后,屋内复又恢复黑暗,他眼神黑得犹如这夜色。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猎物自己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