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上床。
反正已经过点了,精力只能明天晚上早睡两个小时补回来。
第二天前几节课何沧到是没怎麽犯困,他在第四节下课后溜达到窗户边吹冷风,刚想跟拎着水壶给绿萝浇水的孟祝说话,身体就开始不听使唤。
他表情有点狰狞地打了个哈欠,你好只来得及说一半。
孟祝笑了笑,问他:
“怎麽这麽困,刚才老严的课太催眠了?”
“老严今天讲的算亢奋了,是我昨晚睡得太晚了。”
何沧往边上挪了两步,方便孟祝接着浇下一盆。
姑娘扯掉两片黄叶后想了想说:
“毕业后这三盆绿萝我还是想着,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自己班同学抱回家比较好,陈云早就预定了,你要抱走一盆吗?”
北风骤紧,何沧转身合上窗户,想到他们只剩下一百多天了。
“可以啊。”
上课铃声重新打响,孟祝跟他比了个ok手势。
站着睡着的情况出现在晚自习前的试卷讲评课。
这次的英语卷出了组逻辑极其严密的七选五,老师在上面展示标画的密密麻麻关键句时,何沧在教室最后面打瞌睡。
等他被愤怒的老师叫醒时,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拥有了和高晨一样的技能——站立睡觉。
何沧莫名戳到自己的笑点,压下嘴角给老师鞠躬道歉,规规矩矩回到座位上,写题。
本来站到后面听课的人都是怕自己睡着的,只不过何沧的生理机制太过硬核,没撑住。
当晚回家他跟父母讲起来,果不其然被联合嘲讽一番又催促他去睡觉。
十点钟何沧按掉计时器準时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