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在他指尖或明或暗,食指一弹,烟灰抖落在地面,他的黑外套上。
透着重重烟雾,魏栖音再次看向他,他薄薄的唇、他棱角分明的脸阔、他压出褶皱的眼尾。
抽完一根烟。
魏千渝问:“信我吗?”
魏栖音站得笔直:“信。”
“晚上来我酒吧,请你喝酒。”
魏千渝弯腰拾起外套,抖抖上面的烟灰,搭在肩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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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魏栖音把黄莺送到新租的公寓,陪黄莺待到晚上,打车去了北冰洋酒吧。
听到魏千渝问’信我吗’,她几乎不假思索的选择相信。
回去思索了很久。
这世界上如果宋陆延都不可信,那还能信谁?
吃过晚饭,到酒吧时,已是夜间八点。
推开旋转门,扑进一阵凉风。
风沿着缝吹去,吹动一条笔直的玫瑰花浪,脚步落下之处泛起花涟,从入口到表演台满地的玫瑰花瓣,曲折的六面墙贴着巨大的爱心,卡座桌上桌下放满起球。魏栖音满脸疑惑地顺着花路,往深处走。
静悄悄地
一桌桌客人朝她看。
她只觉的不自在,走到吧台处,停下脚步。酒吧内视线昏暗,只表演台一处亮着十几盏五彩缤纷的射灯。这时,魏千渝不知从哪绕出来,长腿迈上台子,回眸望向她,一只手用力,将巨幅红色帷幕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