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弹不得,只好擡头看去,魏千渝身量高,在高处,垂眸瞧着她,眸底波澜不惊幽深一片。
室内没有窗户,顶上亮着一盏昏昧的灯泡。
“他们是谁?”魏栖音注视他。
“怎麽还没走?港城有值得你留恋的人?”魏千渝退后两步,隔开与她的距离,嗓音稍显愤怒。
“我明天走,已经定好机票。”
“有点晚了。”
魏千渝说完话,长指将上衣拉索一拉到底,脱掉外套,丢在地上。指尖拨弄t恤领口,修长脖颈处一道淡青色血管。
魏栖音往门后看眼,那两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一转眼不见了,去哪了?”
“谁知道呢,去那边看看。”
而后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隔了几秒,声音渐行渐远。
魏栖音胸口洩了气,身体软软贴着木门。她轻柔道:“魏千渝,什麽晚了?”
软软的音调如同猫咪胡须蹭到手背,有些清浅的痒,从指尖痒到心口。魏千渝往墙面一靠,肩膀处沾了些白灰,他慢慢阖上眼,缓解那股异样的情绪,过了两秒,睁开眼平静地睨着她。
她那双狐貍眼泛着惊吓过度的水雾,站在他面前,像是被他弄哭的。
“我上面的人,跟周礼不对付,所以盯上你了。”
魏栖音一脸纳闷:“我跟周礼,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在港城,你知我知,还有谁知?寿宴上几百双眼睛看着呢。”
魏千渝捏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空气浮起暗香,他挑起她的下颌,逼着她与他对视。
男人和女人,独处一室,身体紧贴,光线昏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