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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栖音没说话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一个肩膀,不用多宽阔、不用多厚重。仅仅使心里有个支撑,那麽就不会害怕,就可以安心窥见明天的太阳。

魏栖音体会过这种感觉,理解她,任她抱着。等黄莺瑟瑟发抖的身躯冷静下来,魏栖音开口问:“饿吗?我去买早餐。”

黄莺努努嘴,张口想说什麽,却又无从开口,魏栖音只好安慰一句:“没事了,警察介入,他们已经全被捕。”

她在医院躺着,自然知道这事了了,可昨夜恐怖的噩梦浇得她全身凉透,身体四肢百骸的痛,她急需倾诉对象,默默流着泪说:“他们强迫我吸那个。”

早间医生做检查时魏栖音已经知晓,没太多惊讶,柔声宽慰:“一次不会成瘾。以后注意,别再碰。”

黄莺又搂住她的肩膀,点点头。

因为黄莺的家人不在身边,这几日魏栖音在医院照顾黄莺。白琛公务繁忙,解决事情后,先坐飞机回了星城。

住院第七日,黄莺身体好的差不多,医生开出院小结,上午输完液下午可以回家。黄莺坐在床边吊水,魏栖音收拾积攒在病房的日用品。

连着吃了七天食堂里清汤寡水的饭,实在腻了,收拾利索后,魏栖音外出买早饭。

医院东面不到一公里,有一处早餐店,包子、混沌、茶叶蛋、粉肠应有尽有。她在前台点两份混沌,分装两个盒子,提着往回走,回程路有条捷径,绕早餐店后面,经过一处深巷,可直达医院后门,算下来能节省三分钟时间。

清晨五点,天未大亮,马路上出行人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