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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就这几样,不放辣椒。”魏栖音说。

等菜上齐,魏栖音顾不得体面,挽起袖子,直接开吃。魏千渝另外点了一扎啤酒,给自己满上整杯,再给魏栖音倒半杯。

期间,魏栖音从飘香四溢的食物中擡起头,问他,“为什麽对辣椒过敏的人,对酒不过敏?两个都很辣。”

魏千渝没心思吃东西,闷头喝啤酒,侧倚着凭栏,一杯接一杯,闻言他握杯的手一顿,细看她几眼,才微微道:“辣椒和酒精,是两种东西。”

“原来。”魏栖音吃饱,拍拍手上的烧烤料,再抽出纸巾擦干净手和嘴角,低头说道:“我有几个许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最近在同学会聚一起,他们变化好大。有个姓刘的在部队,今年士官转二期,以前特别爱说,现在变得沉默寡言。”

“反而另一个高中时候很斯文的同学,变得聒噪、脾气臭,他姓白。也有没变化的,姓程,子承父业,当了律师嗯黑心律师。”

她垂眸,语气故作轻快地说着,魏千渝望着深沉的大海,脸面迎着凉风,静静地听。

他眼眸似染上这夜的黑和海的深。

她说,他听,他不插话。

直到手表的数字显示23:00,她问他要来手机,重新插上si卡,在平台定淩晨一点回星城的机票。

魏千渝将她送到机场,车泊进露天停车场,车门由内锁住,魏栖音在后排推门,起先没推开,又试两次,门依然紧锁,她所幸放弃,头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月残,星却闪亮。

夜里的风比白间凉,却无寒气,仍是舒适宜人。

魏千渝打开车窗,散散烟味,他手臂搭着窗,食指一掸,烟灰簌簌抖落在地,随后他摁下开锁键。魏栖音听到响动,撩眉看了他两眼,跳下车,立在副驾车门前。

副驾车窗自动降下,魏千渝侧头看来。

思肘一晚,最终魏栖音还是面色凝重地开口,“魏千渝,你说句实话,我是不是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