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到十点回房间睡觉,躺在床上,魏栖音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尽是白天发生的事,实验楼楼顶刺目的阳光,宋陆延掌心的温度、寸步不离的身影。
不得不承认,当时他交握的手,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淩晨三点她醒来一次,去厨房倒热水喝,路过宋陆延的房间,一缕光线由门缝洩出,照亮附近的走廊。
咯吱~门似乎触发了某种心灵感应,从里面被主人家推开,豁亮灯光剎那间射在魏栖音身上,明暗交界线将她劈成两半。
宋陆延着灰色家居服,嘴叼烟,冰冷视线投在她身上几秒,随后没什麽表情的,拿下烟。
来这个家三年,她第一次见他抽烟,不由地一愣。
宋陆延眸光在她清秀的脸上逡巡一圈,随即低笑道:“烦的时候抽一根,没有瘾。”
魏栖音见过几百次他的背影,如青松、如山,从来都是推不倒、压不垮,他的背直,人坚实可靠,脸阳光明媚,不爱笑,可笑起来时满眼星辉。
从未如此这样,几分颓废。
愣神间,宋陆延揉揉乱糟糟的头发,视线从魏栖音脸上移开,肩膀靠着门框,懒洋洋又无所谓道:“你的名字真挺好听。兽藏丘而絶迹兮,鸟攀木而栖音。”
栖音,鸟类停止啼叫,寻找栖息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