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栖音胸中的惊涛骇浪平静了大半,听了他的诉说,眸光滞了下,转了话题,问他:“为什麽拉着我上去?你觉得我做错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宋陆延松开她,后背懒散的往树干靠,“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就像那晚你说《游园惊梦》、唱《贵妃醉酒》。”
魏栖音愣了愣,嘟囔道:“还记得呢?”
“上次拿油漆泼你的,就是她?”宋陆延倏尔问。
“恩。”魏栖音点点头。
她跟陈晚秋同病相怜,多少了解些对方的软肋和在意点。劝解的话,也是在脑海过了一遍才说的。
宋陆延没吱声,夏天的天气变化多端,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乌云,“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让人毫无防备。
来不及反应,校服兜头罩来,魏栖音视线一黑,旋即跌进一湾潮湿、滚烫的怀抱中。宋陆延长臂抱紧她,雨水沿他刀刻版的脸部轮廓滑下。
隔着轻薄的校服布料,魏栖音听到他轻声说:“魏栖音,我喜欢你的名字。”
第 17 章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魏栖音还没来得及细品这话里的意思,便被宋陆延拦着往家里奔,大雨磅礴,脚下溅起雨花,不一会儿,鸡蛋大的冰雹从乌云中坠落,天色骤然变暗。
暴雨持续了三个小时,晚间八点转为绵绵细雨,宋陆延在厨房做尖椒鸡蛋、红烧排骨,菜香味扑鼻,燃气竈上大米绿豆粥咕噜咕噜冒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