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击碎他拼命忽视、僞装的坚硬躯壳,他的身影在冷白的月光下一晃,唇紧紧抿成直线,背微微躬起,完全失去防备的姿势,他觉得自己差点被击溃。
他只偷了她十天,这才是第二天。
他站在那里没回头,留给谭凯一张萧索的背影,他哑着嗓子说:“她不是弱女子,她挺厉害的。”
谭凯说:“露露还是散打冠军呢。”
魏千渝垂下双眸,“不一样,她不是线人,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有梦想的干净女孩子。”
谭凯知道有些话他不爱听,却不得不说:“那不是更危险,她一点经验没有,在危机中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阵阵冷风吹过,江面蕩起水波,潮起潮落,站了许久,魏千渝淡淡道:“不行。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你好好考虑考虑。”谭凯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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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淩晨三点,他拿着钥匙插进锁孔,微微一转,脚步放缓走进去,再轻轻碰上门。一转过身,迎面扑来凉风,他看到卧在飘窗里的魏栖音。
她裹着一张丝质白稠——是沙发盖巾,葱白滑腻的胳膊暴露在空气里,白稠窝成团,没将她的身体盖全,小腿露在外面,细白修长,窗户没关严实,她的发丝在空中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