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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盎然的闻三,忽然偏过头问周礼,“你觉得谁会赢?”

周礼瞳孔遽缩,后背一身冷汗,佯装镇定,“周某眼拙,尚看不出。”

闻三但笑不语,周礼心生怯意,补充一句:“拿长枪那位功夫到家,但是心慈手软,恐怕”

“孩子养熟不容易,翅膀硬想飞,也要看有没有那本事。”闻三拍拍他肩膀,点道:“周礼啊,比起千渝,我更看好你。”

闻三说:“千渝这孩子重情,露露失蹤,他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我培养他这麽久,他没干出事。你只跟我一年,就能坐到总裁的位置。阿礼,孺子可教。”

“多谢三哥赏识。”周礼咽了咽口水,“时间不早,您该休息了,这出戏还看吗?”

闻三看向戏台:“这麽精彩,你舍得?”

周礼额头直冒汗珠,“听三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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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回合,魏栖音拖着沉重的戏衣,体力渐渐不支,她反手摘掉头冠,扔在铺满红绒布的地上,长发散落。

对手三人亦是气喘吁吁,露出颓势。

又一击,她擡枪挡,对方一人遽然发力将木质枪杆一刀斩断。

挥刀砍来,魏栖音来不及多想,柔软腰身一卧,刀刃擦着她轻颤的睫毛划过,不用怀疑,若她犹豫一秒,这刀就会落在她的脑袋。小命就没了。

紧接着一刀一刀毫无章法,她拿着两截断枪,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手中武器断掉仍无人叫停,她只能换种打法,趁三人收刀歇息之际,将断枪抛向半空,卧身擡腿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