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直起脊背,“那当然了,我可努力了。”
她坐上保姆车,武承平又阴阳怪气地说,“看出来了,白天也努力,晚上也努力。”
池眠正在喝葡萄汁,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啊?”
“腰还好吗?每天过度运动小心肾虚。”
她看向宋音,总觉得这人说话奇奇怪怪的,“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宋音咳嗽一声,“咳咳,昨天晚上其实他就来了,然后给你打了电话,是沈导接的。”
池眠:“……”
她抿了抿唇,还想挣扎一下,“那个,我跟导演对剧本呢。”
“什么剧本?床戏的剧本?”
池眠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这也太直白了吧,她哪有这样。
武承平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人有什么,也知道他们结婚了,但是发现他们居然每天腻歪在一起,那个心情还是有些不好,大概就跟自家的大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是一个感觉。
他冷哼了一声,池眠本来觉得心虚,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她理直气壮起来,“我们只是一起睡觉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吗?”
“我还以为你在剧组里努力,结果……我现在对你很失望。”
“我有努力啊,我要不努力沈雾川能答应吗?他那天还把我骂哭了呢。”
武承平无语,“他倒是厉害,一边占你便宜一边把你骂哭,他怎么敢的?”
越想越气,武承平觉得自己要找沈雾川算下账,于是当天晚上就说要请沈雾川吃饭,说要报答一下他“照顾”池眠的恩情。只是那天沈雾川太忙了,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收工,根本没空理武承平。
于是武承平就又等了一天,不巧,沈雾川又是忙到凌晨,而且根本睡不到几个小时就要开工。武承平表示疑惑,“不是说男人三十岁就不行了吗?他每天晚上就睡这么点时间还有空跟你折腾?”
池眠脑袋冒烟,“我……我我哪有每天跟他那个。”
终于第三天,沈雾川有空了。武承平去之前还准备给池眠讨回公道,准备好好教育一下沉雾川,结果到了包厢,沈雾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一时间也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这也不怪武承平,沈雾川身上的气场一般人还真架不住。
池眠本来还很忐忑,哪能想到武承平怂了,说出的话特别平和,“沈导,感谢你这段时间对眠眠的照顾。”
“应该的。”
“不过呢,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保持距离,不然会影响工作。”
沈雾川戴上手套,剥了几个虾放在池眠面前的碗里,语气淡淡的,“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池眠和宋音对视一眼,两个人头顶上都冒出了问号,不约而同地想,他刚刚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这么客气啦?
池眠咳嗽了一声,悄悄怼了一下武承平的胳膊,暗示他找沈雾川算账,武承平这才想起来那件事,“听说你对眠眠很严格,严格点好。”
池眠:?
她很想问问武承平,你是学川剧的吗这么会变脸。
沈雾川慢条斯理地将一次性手套脱下来,淡淡地看着他,“所以晚上能让我和池眠睡了吗?不抱着她睡,有些不习惯。”
池眠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热气慢慢从脖子往上升。
武承平心里怄得要死,表面上还得装作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当然可以,毕竟你们是夫妻,我怎么能妨碍你们的正常生活。我相信沈导应该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我们眠眠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