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韩江给穆勋包扎好伤口了,魏衡便直接吩咐他:“你来驾车,务必要将车子架稳,不得颠簸。”
韩江咧嘴笑:“公子放心吧,老韩的驾车技术您还不知道?保准稳稳当当的。”
魏衡微微一颔首:“既如此,便出发吧。”
魏衡说罢朝穆勋微微一笑,正好穆青身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好了,便让他上马车照顾穆勋,他自己则是携着林晚的手回了自己的马车。
韩江等魏衡和林晚走了,热情的招呼穆青和穆勋进马车坐好,又将吃的喝的用的交代好,然后关上车门,驾车离去。
马车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加上这山脚下的官路坑坑洼洼的,就颇有些颠簸,但很惊奇的是,穆勋和穆青都没有感觉到往常乘坐马车的颠簸难受,两人对视一眼。
穆勋低声问穆青:“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穆青也正要跟穆勋说呢:“小将军,那位公子,是那位公子。”
穆青指指天上,又指指地上。
穆勋瞬间明白了,震惊不已:“竟是他?!”
是了,若不是他,西南这地界谁有他一分的风采?
又想起林晚,心里轻轻叹息一声,便将些微心思给压下去了。
既是那位,倒是正巧了。
穆勋此次出来,说是因犯了错被祖父罚着寒冬腊月的出来巡逻,实际上身上却是带了任务的。
便是为了这位。
因着事情太过机密,此时穆勋谁都没说,便是穆青也没说,因此他也不知晓。
穆勋又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魏衡和林晚,心想,祖父还担心他半路殒命呢,瞧这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出外游玩的公子呢。
穆青不知道穆勋的心思,“小将军,您身上的伤——”
穆勋回过神来,摇摇头:“箭矢已经拔出了,血也已经止住了,并无大碍。”
穆勋说着伸手摸了一摸伤口,上面只有薄薄一层湿润,显然是血已经止住了,只有一些残留的血迹。
“他们这金疮药倒是挺好用的。”穆勋不由得说道。
其实他们穆家也有传家的金疮药方,毕竟是武将,上了战场便总是免不了要受伤,金创药,止血药等都是正常备份。
但他从没见过比他们穆家金疮药还要好用的。
听说废太子的母族乃是曾经镇守西北的定北将军府墨家,莫非这是墨家的金疮药?
穆勋也就是转过一念转过,哪怕人家的再好,那也是人家的,他可不是那种见着人家好就觊觎人家宝贝的人。
不过,她此前为何要先用巾子沾烧酒给他清洗伤口呢?
回想那滋味,真是叫人回味无穷,恨不得以后都不要再遇到。
但他的确也很好奇。
还有这车子为什么会这么平稳?
穆勋脑子里拉拉杂杂想了很多事情,穆青却没注意这些,找出伤药帮穆勋将其余伤口都处理了,穆勋想起林晚此前用烧酒抹伤口的事情,总觉得这很重要,便嘱咐穆青:“洒药粉前先用烧酒擦一擦伤口。”
穆青顿了顿,显然他方才清理伤口的时候也用了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