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侯怒了,出手擒拿,谁知林晚也狠,手中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过去,永靖侯没办法只得以刀抵挡。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被林晚气得咬牙切齿:“林晚,此乃事关国事,容不得你胡闹。”
林晚冷笑:“所以拜托你动动脑子,想想可以用什么来换,或者哄得我欢喜,让我心甘情愿的拿给你,而不是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逼迫我。我敢保证,下次你的刀要是再敢对准我,你永远都别想拿到!”
林晚撤回匕首,转身往上走。
永靖侯看着林晚的背影,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追上去。
“我道歉。”永靖侯望着林晚的身影:“我刚刚不应该拿刀对着你。”
林晚这才站住了,永靖侯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份证据对我真的很重要,只要你愿意把它给我,你可以提要求。”
林晚重又站到了山顶,望向对面的山峦,“禹王专门用来打造兵器的工坊,就在那座山后面的山谷里,可是刚刚我才走到这里,便已经被人发现了,可见他们对此工坊看守极其严密,我们要想顺利的越过去,捣毁掉他们的工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永靖侯脸色一变,顺着林晚的手指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林晚没回答。
永靖侯给陈北使了个眼色,陈北和陈东迅速下山查探消息去了。
永靖侯对林晚说:“林家养女并没有受林家牵累,安置之事,我会让人尽快办好。若尚能寻到父母亲人者,就安排她们秘密返还家族,若无亲族者,年长者若有人求娶,会给她们备上一份嫁妆令她们出嫁,年幼者若有人家愿意抚养,可送养,若无人收养,便送到慈孤院,专拨款项,令人照顾教养她们,令她们学习技艺,待她们长大安排出嫁。这是我的想法,如若你有别的想法,也可以与我说,我会安排。”
林晚望着对方的山峦,好一会儿才淡声说;“东西在城隍庙往镇上方向走约五六里处一村子,东南角一院中植有柚子树的人家,左侧最末偏房床底下老鼠洞里。”
永靖侯望着林晚,心里除了服气还是服气。
这谁能想到,她不将东西带在身上,竟是放在毫不相干的人家床底老鼠洞里?
她要是不开口,他真是找一辈子都找不到。
“安全吗?”永靖侯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
“谁知道呢?”林晚声音淡漠:“说不定人家正好打扫卫生,把床拆了,发现了,又或者,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被浸透了呢?”
永靖侯抬头看天,发现天边黑沉沉的,这是要下雨的迹象?
他顿时担心那账本被浸泡了,忙招了一个侍卫过来,令其迅速去将东西拿回。
永靖侯转头看林晚,“多谢。”
“交易而已。”林晚冷淡。
永靖侯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这女人,跟她的难缠一样,叫人看不透。
陈北陈东半晌回来,陈北道:“这边山坡的确是有巡逻,不过人数并不是很多,倒是第二座山上,守卫极其严密,眼下要想穿过去,恐怕有些难。最好是等入夜再行动。”
永靖侯便道:“那便等入夜再行动。”
“不行。”林晚道。
永靖侯转头看她:“为何?”
“方才我们杀了一个这边的巡逻,我问过,他们是早上卯初,以及下午酉正进行换岗,如若我们入夜再行动,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端倪,到时候信息传回去,他们必然会有所行动,我们再想潜伏进去,根本就不可能。”林晚道:“更何况,我们便是留在这边,也有可能会被发现。”
陈东皱眉:“但是我们就算是现在走,也没办法绕过那些巡逻翻过对面的山。”
“你们估摸那边防卫大概有多少人?”林晚问陈北。
“约有千人。”陈北和陈东合计了一下,陈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