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敏回到家,时楚瞄了她一眼,说:“嗬,今天不是死人白加吃人红了?哪个给你化的妆?竟然还卷了头发……你不适合大波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装什么成熟姐姐!”
听听这些形容词,多么亲切,死人白,吃人红,敢这么说她的,绝对只有亲哥。
时敏不喜别人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因而每日妆容都是自己打理。说是打理,其实也就是涂层粉底擦个口红,喷点定型水,用手把头发从前面捋到后面。
一切从简。
时敏把这些当做琐事,琐事就不需要费精力,因而可以简之又简。
当然,时楚和她截然相反,因而兄妹俩经常会因为化妆穿衣的事情相互嘲讽。
往日时楚这么说,时敏绝对要呛他两句的,但今天,时敏心情好,不理他,低低哼笑一声,上楼。
时楚操控着电动轮椅追到楼梯下,说道:“今天也没睡?”
时敏后退几步,探出半个头,问他:“你为什么总关心我下半身生活?”
时楚脸不红心不跳:“你上半身生活我用不着关心。”
“我下半身的生活也不用你关心。”
“你露怯了吧?”时楚说,“我就看你装深沉能装多久。”
时敏挑眉:“我无怯能露。”
“就你学我的那点皮毛……”时楚歪着嘴角摇头,“是不是想睡又不敢,怕镇不住?”
“懒得跟你掐。”时敏果断关门。
胡同口有家开早餐店的,店主有辆小三轮。骆明镜起了个早,借来三轮,从旧货市场淘回来了两个长沙发,还买了几块木头。
原本打算直播做画框,后来量了长度,高兴道:“做把琴吧!”
直播间内,评论飞过一大片666
妖精的裤衩:“我可能记错了,粉的画手其实是个木匠……”
妖精离家出走的罩杯:“钢琴吗?”
总裁怒压小妖精:“楼上钢琴的那个,我笑了……”
赔不起的玛莎拉蒂:“出现了!画琴充饥!”
骆明镜关了这边的声音,拿着锯条锯木头,袖子高高挽起,长腿翘起,踩在木板上。
弹幕里,老粉又开始玩笑。
“姿势。”
“又凹造型了。”
“你们不懂,这个姿势显得腿长2333”
“就没人夸一下穷鬼嘛?没有感受到大触气息嘛!”
“没有。”
“没有。”
“prprprpr【安静舔腿中】”
寂静的画面中,老粉们看到骆明镜停下来,急切地拿起手机,很快,他离开了镜头范围。
“又来,差评,不敬业!”
“出去浪不给通报!”
“谁打的call,谁??!长腿没了,你们所有的加起来赔得起吗?”
短信是时敏发来的,只有四个字:排骨焖饭
骆明镜几乎是条件反射,接到短信就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