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棉袄裤衩。”时敏短促笑了一声,“就这个名字了。小名球球。”
“……”骆明镜,“不不不,换一个,糖果,叫果果好了。”
“球球更顺口。”
“但如果是小棉袄,你叫她球球……”骆明镜眉毛耷拉成八字,“不要。”
“球球果,球果果,果果球。”时敏,“你选一个。”
她说:“糖球,比糖果接地气,好养活,图个省心。”
养孩子太累了,她深有体会。
“……果果球吧。”骆明镜妥协。
冬天,小女儿骆雪凝出生,包裹她的小被褥上缝着她的小名:果果球。
她很乖,长相随爹,性格却像极了时敏,莫名给人沉稳干练的印象。
五年后,果果球穿着蓝衬衫背带裤,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读儿童绘本,而她的姐姐时月明和时楚家四岁半的时小树,缠着骆明镜要他梳头发扎小辫儿。
时月明天生一张微微带笑的脸,举着手说道:“爸爸,我想穿公主裙!”
而时小树作为一个男孩儿,也追在她屁股后面,问骆明镜要裙子:“姑父,要裙子穿!”
最终两个小孩儿如愿以偿,而骆雪凝小朋友,只是懒懒抬起眼皮,瞥了他们一眼。
“家里以后的顶梁柱。”时敏如此评价自己的小女儿。
果然不差,若干年后,骆雪凝把时敏的娱乐帝国扩张了,侵吞领土无数,做霸道总裁颇有时敏当年风范,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如当年他们称呼时敏时二少一样,骆雪凝也有个诨号,叫骆少。
这个长着一张天使般面孔,身材绝佳,拥有温柔好听名字的年轻姑娘,成为了家族中最具魄力、野心,最有商业头脑的顶梁柱。
长姐时月明追求纯粹的艺术,和她爸爸一样。而骆雪凝,在妈妈为她修建的起飞台上,扩张出了自己的新天地。
后来,长姐时月明做类似回忆录的采访节目时谈到家人,是这么评价自己的妹妹。
“她是天生的野心家,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和我妈妈一样,一生致力于创建自己的城堡,修筑城墙,这座城堡里装着我们的家,因为我和爸爸走的是另一条路,我们家,是她跟妈妈一起在为我们奠基,为我们修最坚实的后盾。”
主持人说:“那应该很累吧?一般来说,支撑家的会更累一些。”
“不,不是这样。”时月明微笑着说,“每一个成员都是家的支撑,至少我家是这样。妈妈和妹妹,她们很享受这样的分工,生来如此。基因或者说家庭影响这种东西很玄妙,我像我爸爸的更过一点,雪凝像妈妈的多一些,你看,又是一代,家就是这么传承下来,靠这种无形的亲情纽带。”
“你们家真好。”主持人发自肺腑道。
“是呢。”时月明点头,“很幸运,我爱我家。”
骆雪凝看到这段采访后,打了个电话,她问:“kelly,我姐画的那张巨幅画,就是挂在大会堂a展厅的那张《我爱我家》,市价多少?”
秘书报了个数。
“知道了。”骆少说,“买回来。”
“可是……那幅画很大啊。”买回来,您放哪?
骆少答:“简单,我要给我姐盖一座个人展馆,主展厅就挂我家那幅画。”
我爱我家。
这也是她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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