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公司里看见的那些熟悉的演员和导演，又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体，他叹了口气：“可惜，我已经死了……”

他是真心喜欢演戏，进入娱乐圈后一直在提升演技，从来不炒作不惹事。然而如今一切都没了。

楚肆却反驳道：“谁说死了就不能再演戏了？法律有规定必须是活人才能当演员吗？鬼演戏违法吗？”

他这张口就来的一连三问，砸得顾迟晕乎乎的，张口结舌：“没、好像没有？”

楚肆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顾池：“……”

……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他竟然无言以对。鬼的确可以演戏，这不违反任何一条法律。但这世上有愿意收鬼魂做演员的剧组吗？

不等他理清楚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楚肆就提醒道：“之前我和宋老先生约定的时间就在半小时后，再不去就晚了。你应该也很期待吧？”

他答应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去。尽管暂时用了顾池这身皮囊，但这并不代表楚肆就要全盘接受对方的一切。

听他提到宋老先生，顾池眼中顿时流露出复杂之色。

曾经作为孤儿的他自然是很想找到亲人，但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是在被人陷害死去之后，才得以与亲人团聚。

他看向楚肆，突然间深深一鞠躬：“无论您是神是鬼，有何目的。这段时间以来，一切多谢大人！之后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愿意受您驱策，为您分忧。”

见顾池离开，也不管那位宋氏集团董事长会不会接受一个已经变成鬼魂的儿子，楚肆心情愉快地重新坐回沙发上，目光游离不定，若有所思。

系统666突然冒出来：【总感觉宿主你笑得这么阴、这么高深莫测，似乎又在想什么有趣的事……】

“666……”楚肆温柔亲切地唤了小光球一声，“你看一看这间空荡荡的房子，再看一看顾池的银行卡余额，有没有感觉出什么味道？”

系统666茫然：【什么味道？】

“当然是贫穷的味道啊。”楚肆摇摇头，“一个影帝能混到这份上，简直就如同666你身为智能生命的智商一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系统666：【……】

……我感觉你在骂统，但我没有证据orz。

“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份既可以不受限制自由研究实验素材，又不必努力挣钱，简单轻松又愉快的工作。”

……尽管以他的能力，甚至可以分分钟提炼出空气中的元素，凝炼黄金白银，分分钟成为世界首富，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他进入每个世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追求不同的趣味。若是如此，这每一世的人生就太过无趣了。

楚肆伸手指了指一只正在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拖地的鬼魂：“喏，实验素材与打工仔的完美结合体……”

系统666隐约明白了自家宿主的思路：【宿主你想要养鬼……】

“咳，养鬼这种说法多不好，是雇佣。”

楚肆一本正经纠正他。

“我只不过是想要雇佣一批特殊的员工而已，还能一鬼多用，既能获得勤勤恳恳努力的员工，又能在工作之余顺便对他们进行一些非破坏性的研究，从而帮助他们提升自我，收获心灵上的满足——就当是另类的员工福利吧。”

毕竟，有他帮助，这些鬼魂必然能够更快地进化，还有可能在实验过程中发生某些有趣的变异。

楚肆认真说道：“嗯，这也是给这个世界的天师减轻负担吧，听说这个世界的野生妖魔鬼怪可是很多的。”

系统666：【e宿主你一本正经瞎扯的亚子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这就是你准备压榨妖魔鬼怪还不用付工资的理由？

还没等楚肆做些什么，另一个消息从他之前见过的异调局——全名异常调查局，终于有了名字的特殊机构——几名成员那里传了过来。

原来，他们在王九身上有了收获。

作为一名稀缺的奇人异士，而且本身实力似乎比这个世界的天师都要高——若不是有楚肆临走前赠送的某些灵符，异调局还没办法将之抓获——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尽管王九犯下大罪，却也罪不至死，异调局本是想将之收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