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史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通知他们一声,安排住的地方又是山下,离得远,不通消息。直到闻人山庄的人来请采荷,吴不通这才知道出大事了,连忙带上纸和笔,随赛华佗采荷他们一起来了。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想帮东方弃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借着手中的这支笔将事情经过写下来,孰是孰非,后人自有公认。
云儿为了替东方弃洗清冤屈,极力忍受众人粗鲁、无礼、恶意的诘问,不耐烦地说:“昨天吴语和采荷来史家看我,我让采荷带了三个奇异果给东方弃,用平日贴身用的帕子包好,每个奇异果上面划了一道黑线,合起来是三的意思。他见了自然明白是夜里三更来找我的意思。”
底下便有人说:“你这话太过牵强,我们不信。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不过送了几个果子,这能说明什么?他怎么就知道是半夜三更的意思?”云儿耐着性子解释:“故事里总有这样的情节:徒弟拜师求艺,师傅装作不肯教,在他额头上打了三下,让他离开,是夜三更徒弟到师傅房里,师傅便将一身本事传了他。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你自己孤陋寡闻没听说过,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脸上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神色,真是又蠢又笨,跟猪一样。
那人被云儿刺激的面子上下不来,恼羞成怒,说:“原来你送果子便是私会情郎的意思,也不知你这果子一天要送几遭。”暗骂她不知羞耻。云儿怒极,却不得不忍下来,冷笑说:“是啊,我送果子就是私会情郎的意思。那么,你承认东方他是无辜的了?我们可以走了吧?”那人被堵的一时哑口无言,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想走?也得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
云儿冷声嘲讽:“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打人了?堂堂七尺男儿,就是靠打女人顶天立地,行走江湖的?反正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任人宰割,要打要杀,还不是随你高兴!”
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当真冲上去跟女人一般见识。那人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恨恨骂了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抽剑回鞘,躲到人群后面去了。云儿虽然在口舌上胜了一筹,却越发愁眉不展,瞧今天这情形,恐怕是不得善终。
甚至有人冒出惊人之语,自以为是说:“史老爷子将你囚禁在史家,本想待东方弃和史潇潇成婚后再放你离。而你受人胁迫,岂肯甘心?于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俗话说,最毒妇人心,说不定史老爷子是你和东方弃一起联手杀的,而你,便是此次事件中的幕后凶手!”
众人顿时哗然,仔细一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云儿受了这番污蔑,气得手足发颤,怒极反笑,“我如果要报复,找史老头干什么?直接寻史潇潇的晦气不就得了,釜底抽薪,干净利落!史老头不过是请我到府上小住两天,好茶好饭招待,我至于心狠手辣,痛下杀手吗?更何况史老头一代宗师,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暗算的吧?再说了,史老头死了,于我有什么好处,于东方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被你们这些人诬陷为杀人凶手吗?”
众人被她连番反问问得哑口无言。有人便说:“至于你们为什么要杀史老爷子,我们怎么知道,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说不定。你们行凶被人当场逮个正着,现在自然要极力否认了!有谁会傻得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云儿上前一步,恶狠狠瞪着他,厉声指责:“你要搞清楚,第一,我和东方没有杀人;第二,你们到底是想陷害东方一个人呢,还是连我一并诬陷?不要连陷害都弄错对象!”那人见云儿目眦尽裂,凶神恶煞,神情可怕,吓得连退数步,懦懦说:“我……我……”慌慌张张逃了下去。
云儿一口咬定东方和自己是被诬陷的,脸上神情又伤又痛,张牙舞爪逮到人就咬,弄的大厅里的众人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严刑逼供的恶人,集众人之力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被她的咄咄逼问弄的有些招架不住,一时间没人出声,生怕惹到她。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得,讲理?女人最擅长的便是蛮不讲理,一句话说重了,还要被她逮着把柄说欺负女人,还是不惹为妙,免得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闻人和有些尴尬地说:“云姑娘,你先别激动,东方公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