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脸地偷溜?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闹得这里鸡犬不,永无宁日。”说着挥了挥拳,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还有,东方刚才那番话说得她颇有些好奇,所以想弄清楚那燕公子腰上配的那把剑是不是龙泉剑。如果是的话,不妨找个机会顺手牵羊,反手牵牛——

东方弃哼道:“什么偷溜?我们本来就是偷偷溜进来的,自然要偷偷地溜回去。你当真不走?小心那燕公子一剑杀了你。”说着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云儿吐舌道:“我不怕,他不会杀我的。”他现在哪舍得杀她啊,估计这会儿恨得觉都睡不着,尽想着明天怎么折磨她呢。顿了顿又说:“魏司空会护着我的,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等我伤养好了,自然会回去。”

东方弃见她打定主意不走,身上又伤成这样,确实不便移动,微微气恼说:“随便你,再挨打那可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哭。”云儿哼道:“快走,快走,我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唯有叹了口气,“那你体内寒气万一发作怎么办?”她自信满满说:“我每天正午运几个时辰的功,现在天气又这么热,不会发作的。”东方弃想到她刚吃了火龙果,寒气应该可以暂时压制一段时日,哼了声说:“那我走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虽然也担心她,却给她充分的自由和选择权。

“快走,快走,没事儿的时候记得来看我啊。”

他气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真以为是你家呢,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云儿嬉皮笑脸说:“你这不是已经来去自如么!”他不理她,探头往外瞧了一瞧,见左右无人,便要走。云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忙喊住他问:“那个采荷姑娘,现在还死皮赖脸跟着你吗?”

他立马觉得头疼,“赛华佗那儿被官府包围了,我们现在躲在城外的一座道观里,采荷无处可去,自然是和我们在一起。”

她重重捶了下枕头,怒道:“我不管,你赶快将她送回天香院,我再也不要见到她。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被抓!”还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东方弃忙顾左右而言他:“我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女人之间的事,他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惟恐逃之不及,一溜烟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恰似一缕清风,瞬间没了踪影。仅凭这等轻功,便足以独步武林,傲视群雄。

云儿见他话也不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气了一阵,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司空便过来看她,问她还冷不冷,有没有好点。她刚想说好多了,心念一动,转而苦着脸说:“我身体一向虚弱,体质阴寒,所以时常需要服用人参、燕窝等物,现在又受了伤,以至于毒火攻心,寒气发作,哪还承受的住,没死已是万幸。”唉声叹气,装出弱不禁风、有气无力的样子。

魏司空听了便说:“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人参、燕窝、何首乌这些东西这里有的是。我这就吩咐下去,你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送过来就是。”还派了自己屋里一个□燕的丫鬟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云儿心里乐开了花,连声谢过,一会儿要吃桂花云片糕,一会儿又要吃芝麻小汤圆;端来了八宝珍珠鸭,又要翡翠麒麟汤。大白天的她高卧窗头,拥被不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小日子悠哉游哉,过的好不舒服。下面的厨房却是忙得够呛,好几个大厨被她支使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