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空见她如此难受,忙说:“你先忍一忍,我马上去叫大夫。”一边走一边想,瞧她这样,莫非是受了寒毒一类的内伤?可是她除了体寒如冰之外,脉息均匀,气血畅通,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啊。
那燕公子运完功,只觉体内有把火在烧似的,浑身冒着热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出来,吸了一口夜晚的冷气,心里的燥热感才好了点。他信步来到魏司空住的院落,想跟他闲谈几句,哪知人却不在,便问:“司空呢?”
伺候的婢女见了他,忙跪下道:“魏公子往后院去了。”他挥退婢女,转身往里走,拐了个弯穿过走廊,只见对面一间厢房门户大开,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啊啊啊啊——”的惨叫声,颇有些恐怖。他不禁好奇,不知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那鬼哭狼嚎,装神弄鬼。
云儿冷得全身打颤,吃不住便翻来滚去,口中大叫:“啊……好冷啊……”手足乱舞,一时捶床,一时摔枕头,房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那燕公子进来见是她,心中立即不高兴了,冷着脸说:“你又在发什么疯?板子没吃够是么?”云儿冷得神智都有些糊涂了,哪还有力气和他斗嘴,一不小心压到伤处,不由得又是一声惨叫,“啊——”
那燕公子大步上前拽住她,口里恶狠狠说:“再叫,再叫把你舌头割了!”云儿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股热气朝她涌来,本能反应,如饥似渴一般,抬起上身连忙抱在怀里,长长嘘了口气,好暖啊,总算活过来了。
那燕公子毫无防备之下一把被她抱住,刹那间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待反应过来,见她闭着眼睛头挨在自己胸前蹭啊蹭的,脸渐渐涨红了,死命推她,吼道:“放手,放手!”
云儿只觉得他像一盆火,犹如溺水之人手中抓住的那根稻草,哪肯放手,反而变本加厉,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拼命取暖。她恍惚间忘了身在何处,将他当成了东方弃,心里在骂,她都快冻成冰人了,怎么还不替她运功驱寒,想她冻死是不是,手里又摸又掐的,一点儿都不手软。
掐的那燕公子倒吸一口冷气,气急败坏说:“你这个疯女人,放手,快放手!”他拼命甩开像八爪章鱼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的云儿,脸都气绿了,突然感觉到胸前一凉,垂眸一看,云儿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他衣服里面去了,当场怔的不能动弹,突然“啊”的一声跳起来,又气又怒又羞又恨,“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你,你……”想到自己居然被她轻薄了,一口气郁结在胸口,指着云儿的脸气得连骂人的话都忘了。
“啊——,我要杀了你!”那燕公子纵身扑上去,掐住云儿的脖子拼命摇晃。云儿被摇的头昏脑胀,呼吸不畅,睁开眼突然见到他,惊醒过来,大叫:“救命啊,非礼了,杀人了……”寂静无声的半夜突然爆出这么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冯陈禇卫、蒋沈韩杨以及魏司空和他请来的大夫等人听到声音,匆匆赶来时,见到的便是那燕公子衣衫不整压在云儿身上,而云儿拼命挣扎,情形暧昧之极。众人登时面面相觑,不敢做声。还是那大夫倚老卖老咳了声说:“公子,这位小姐身体似乎不适,你就是心急,也要待她伤好了以后再——”
那燕公子听到声音回头,见众人都在,又看了看自己,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散了,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胸肌,尴尬不已,连忙松手,跳下床来整理仪容,眼睛犹盯着云儿,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愤。
云儿趴在床头,手扶在颈边大声咳嗽,一时咳岔了气,逼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魏司空见她满脸是泪,楚楚可怜,走过去拍着她的背问:“云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抬头看了眼那燕公子,满是犹疑: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儿经这么一闹,体内的寒气似乎没那么重了,缓过一口气来,指着那燕公子大声说:“他非礼我,还想杀我!”无耻之徒!
魏司空听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冯陈禇卫、蒋沈韩杨互相看了一眼,连忙退出去,主子的私事,哪是他们能听的。那白胡子老大夫摇头晃脑叹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