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宫主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符远知的脸——
然后符·河豚·远知又一次飞快泄气, 转过身双手扯着宫主的手腕,哀求:“师尊,我只想……您以后都好好的。”
宫主一怔,心间不由得淌过一丝暖意,他拍拍符远知的手背说道:“以后,谁会有那个本事让我不好。”
“师尊。”符远知说,“弟子一定把云梦给您抢回来,让那帮无耻的家伙付出代价,就算不然那几个家伙天天磕头,怎么着也废他们修为才行,还有那些敢把歪主意打到您身上的魔门,一个个都蹦跶不了几天,早晚挨个收拾过去一个不留——”
“打住!”
“哎呀……”
被敲了脑门儿的符远知委屈地捂着头,宫主戳着他的鼻尖道:“怎么,照这个架势,你真要当魔头去了?”
“弟子本来就是魔徒!”符远知理直气壮地回答,“当魔头能让师尊不再受伤,那弟子就当这个万恶的魔头!”
不论是感动还是柔情,统统都没留给宫主任何反应时间,因为符远知那句话一说完,他就毫无预兆地两眼一闭,栽倒在了宫主怀里。
“主人,他——”
“嘘。”宫主无奈地笑了笑,“他累了。”
纵然身有魔功,但仍然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罢了,这个年纪在二十一世都还能算是孩子呢,何况动辄活个几万年的十洲三岛。
“陆清霜。”宫主忽然正色道,“我的神魂即便虚弱,也有万年道行根基在,你拿这片魂去凡人东唐国,其中灵力当可抵抗魔门的邪术。”
“可是,这是——”
陆清霜连连摆手,神色惶恐,他说:“这可是您的魂魄!”
“……十一个魂是要变成畸形道者的。”
“那也该……”陆清霜拍拍自己的嘴——他差点脱口而出,那也该好好保存起来——这听上去和建一座庙供起来的提议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