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
寒单衣木着脸,将剑还回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赵青道:“寒兄不必如此。我教确实有意相助。并不存在要胁之心。此药你尽管拿去用。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司徒大夫也在此,可与他探讨。”
赵青将当时情形一一描述过来,凤绮生听着,应了几声。末了道:“依你看,寒单衣对此领几分情?”
“恐怕只有一分。”赵青道,“不过一分也是情。他是个聪明人。”
他视线落在桌上已经合起来的书册上:“教主有甚么发现吗?”
“有一些。暂时还不确定。”凤绮生问,“欧阳鹤几时到。”
“最晚后天也该到了。”
教主嗯一声。据冠华莲生所说,水离珠的下落只有历任盟主才知晓。欧阳鹤那老头,嘴很紧,若来硬的,一定不会告之。他在天机门时还是太心急,自然,若非遇到这愣头青,他早该悄悄下山,装作无事发生,再去套一些话。何至于有了后头这些变故。
想到此处,凤绮生瞟了赵青一眼。却见对方正盯着自己发呆。视线相触时,赵青仿佛被火烫到了一样,连忙移开了目光。
又来了。这种心脏鼓动的感觉。仿佛是练功出了岔子时的走火入魔。
凤绮生按住心口。
自璞绿一夜,他每每与赵青四目相对,就觉得心口跳动不已。明明这张脸从小见到大,早已看得十分习惯。他竟能从中解读出不同的味道来。教主心中疑虑已久,今日正好无事。他将桌前书册一推,道:“赵青,你走得近些。”
赵青一愣。犹犹豫豫往前迈了一小步。
凤绮生道:“你下山单挑卧龙帮的气势呢?”
这当然不同。一个是心外人,一个是心上人。赵青多年来已习惯与凤绮生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忽然叫他走近一些,他难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