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是诚欣投拍的,邱依野由衷佩服贺坤的勇气。
邱依野意识到,贺坤用这部剧给了他一个警告。
霸气一点的说法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浓厚的中二气质让邱依野既无力又无语。对付一个敢拿自己投资的剧这样玩的疯子还能怎样?哄着?
朔哥兴奋的给他打电话,说那套酒器最后一次釉色已经高温完成,没想到邱依野自己混的三种彩釉最后成色那么棒,衔接过度自然流畅,美得超出试烧好多倍。邱依野看到实物时,内心开始挣扎:不舍得送给贺坤。犹豫到最后,还是从朔哥那里买了盒子,一个个用绸布包好放进去。
何姐站在他身后,“小邱,真想好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梓然陶瓷艺术品交易拍卖会,即使你做为制作者隐姓埋名,保守的说,这套酒具也能有六位数了。”
邱依野想到贺坤的疯劲儿,笑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贺坤终于等到邱依野主动联络,刚开始还绷着,“嗯”“好”“哦”“是吗”的格式惜字如金。后来邱依野说他愚人节那天有假,问贺坤想不想吃春饼。
“我不是在逗你,那天真的有假,洪导大概是怕我们都放飞自我即使开工也浪费盒饭。我想吃春饼很久了,要不要一起啊?”
贺坤总算屈尊纡贵的问,“去哪里吃?”
“自己做,前两天看到一个做薄春饼的方子,想要试试。”
所以邱依野是想拉自己去当试吃的小白鼠。不过看在他亲自下厨的份儿上,这个可以不计较,勉强恩准了。
贺坤从没想过春饼能做成眼前的样子。菜色是最普通的,但是摆出来着实养眼:
莹白透亮圆圆的一小摞春饼码在小竹屉里,朴拙的四个棕褐碧纹手工瓷盘中间精心摆了四色菜码:金沙土豆丝、春韭鸡蛋、京酱肉丝、玉芽牛角椒。配套的小瓷碟盛着细细的青蒜丝和三色泡菜,小瓷碗里是多半碗金黄色玉米面糊糊。荷叶形的酒器里温着清酒,小荷叶杯娇憨的卧在边上。
一桌北方家常菜,硬是摆出了星级饭店的水平。
贺坤看了邱依野一眼,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