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在心里叹口气,想着这回能起来了,却不料被人搂得更紧,不光搂,还一下下哄孩子似的摇晃起来:“别胡说!你大哥在外头吃苦了,瘦得都脱相了,我的大乖孙哟……”
上半身斜过去被人硬搂着其实是一个比较高难度的姿势。
可奇怪的是孟初冬忽然不觉得难捱了。
甚至,那一下下轻轻的摇晃,让他原本有些冷的身子慢慢暖了起来。
较量完毕的团长家三口回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儿子的男朋友被儿子的奶奶搂在怀里,儿子的大姑小姑及其家属继续吃饭吃菜看春晚,偶尔,还给儿子的男朋友夹个菜。
方炼钢脸上划了道不明显的血痕,举着扫帚,石化。
方妈妈毫发未伤一如当初,挑眉。
方儿子顶着鸡窝头和被撕烂侧兜露出内里一小片白毛毛的羽绒服:“什么情况?”
副团已经不想去解释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坐的这椅子是谁的,如果是炼钢岳父的,他决定放弃挣扎,直接破窗跳楼自尽。
……
“你饭吃一半儿拿着个扫帚干什么!埋汰不埋汰啊!”
妈,我是在打不孝子……
“淑娴你也是的,他不懂你还不懂啊,鞭炮要在吃饭前就放!又忘了吧?”
妈,我刚才不是出去放鞭炮……
“赶紧坐下来吃饭啊,还要我请你们啊!哎?怎么就一个凳子了?”
妈,你搂着一个不明物体你知道吗?
“还愣着干啥!再去拿个凳子啊!大过年的你是非要把我气出个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