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悄悄潜入了那暗室中,慢慢靠近潘若。
只要不靠近阿赞丹,他就不会被发现。
方善水进来后,刚刚在外头闻到的那股腐臭味就越来越浓了,不过他发现,阿赞丹抓来那些男人,居然是为了破掉他们身上被下的降头,甚至用这些被下了降头的男人作为媒介,来针对背后的下降之人。
见他们没有危险,方善水也就没有出手,准备先将潘若救了出去。
方善水拍拍潘若,仿佛传音一般,用细如蚊呐地声音在他耳边道:“是我,别动。”
潘若浑身一颤,心中顿时惊喜万分,但不敢露出破绽,方善水如今的行动,让他能感觉到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
方善水拿出一张和元沛那张差不多的符纸,用小针在潘若手指上扎了一下,然后将他的血滴在了符纸上,将符纸裹住了一个草人。
方善水在潘若掌心画了个隐字,握住他手后,撤掉了他身上的布和绳子,将他拉了起来。
潘若能看到的时候,发现不远处还有个带兜帽的降头师站在附近,虽然没有盯着他看,但是好像听到他们这边有丝动静,正要回头。
潘若吓了一跳,却见方善水突然将一个裹着黄符的纸人扔在地上,那纸人落在他刚刚躺的地方,顿时仿佛吹气一般胀大起来,变成了他刚刚的侧躺的姿态,甚至连蒙眼的布条和捆他的绳子都有。
回头的降头师扫了眼地上的潘若,他好像没有看到站在那后面的方善水和潘若的真身,见没有任何问题,又望回了刚刚看着的方向。
潘若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懵逼了片刻,松了口气。
方善水拉着他后退。
……
那边的门没关,里头几个降头师,将尸油倒入活人头顶被凿开的小洞后,念过咒语,那些男人们头顶的伤口也恢复了,但是男人们也没有好过多少,他们如今眼睛反白,口吐舌头,好像疯傻了一样在巫师的手下颤颤抖抖。
天花板上被红绳系着的小人,一个个地往下滴血,这些草人好像被一个拳头攥紧了一样,突然被捏成了四分五裂的样子,头身分离地掉到地上的血污之中。
这些小草人身上的情况,也逐渐蔓延到了在施法破降的降头师身上。
降头师念着咒念着咒,突然好像被人掐了脖子一样,咒语慢慢中断,整张脸变得越来越畸形,好像要和小草人一般被无形的手捏碎一般。
阿赞丹立刻将一个东西扔进刚刚点燃的火堆里,火堆里的火忽地大涨,大火瞬间烧向那些被困住的降头师们,降头师们被烧得啊啊大叫两声,过了片刻,火势缩回火堆里,这些人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降头师们缓过一口气道:“大人,降头已经破解了,但是阿赞帝因太厉害,他似乎还有不少余力,我们对付不了他。”
阿赞丹没有责怪:“知道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们暂时休息,下面的事交给我。”
这时,外头人前来汇报:“大人,方善水到了,阿赞帝因也来了。”
阿赞丹咬牙切齿道:“好,太好了。阿赞帝因,你的死期到了!”
……
元沛开着他的超跑,一路往在市区外的山庄跑,因为早就查好了地图,对路还算熟悉,不过25分钟,他就赶到了那些绑匪指定的地方。
刚一到,果然又接到了电话,【算你识相。现在上山,按我的指示走,往左转。】
元沛没说话,按照他们的指示开车,这时,他后视镜中突然看到了一辆不知从哪来的车,那车的车窗摇下来,元沛赫然发现,车里的人竟是曾经堵校门找方善水的时东锦!
时东锦也看到了元沛,不过在看到元沛的脸的那一刻,时东锦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是诡异,然后对着元沛诡异地笑了起来。
元沛打了个哆嗦,心想难道就是这家伙做的好事?对他下手还绑了潘若,好威胁方善水?
电话里的人还在催,元沛不敢多停,跟着电话里的指示,开始绕来绕去地上山。
时东锦不知是什么心理,也追着元沛上山,终于在看到山庄的大门时,元沛电话里的人终于喊停。
元沛下了车,他身后的时东锦也跟着下来,然而就在他们下车后,脚下的土地,忽然好像燃烧一样,冒起了诡异的光,仿佛一个被隐藏在底下的祭坛,接触到了极品后,蓦地启动出现。
这东西似乎是针对时东锦布置的,元沛和时东锦的手下还没怎么着,时东锦却仿佛浑身着火一样,甚至好像被无形的支架架住一样,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