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準备打个电话过去。
尤拉在厂房内,向外看去,阔别多年,他老了很多。
雪落在他的发间,那个驰骋商圈的男人,也像是有了常人感受似的打了个抖。
电话拨了过去。
尤拉的手机响起来,但没有接。
傅灵辉听到声音就在不远,他向内张望着,走了几步。
背阴的房内,又湿又冷。
暗乎乎的什麽都看不真切。
没人。
寻着铃声,又向更深处走去,一块儿不怎麽完善的挡板后,尤拉摁断了电话。
”舅舅,好久不见。”
傅灵辉还没来得及反应来人是谁,眉心正中间的被一股强有劲的力气沖击,他甚至无法痛呼。
有一道温热的血痕从他的额头淌了下来……
尤拉收了枪。
她不打算杀了桑春枝了,说实在的这个人和自己,没多大冤仇。
而且,傅连鹏已经死去,她呢,或者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说到行尸走肉,她也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回。
她看着眼前倒下去的男人,用手沾了沾他的血液。
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只是莫名空虚。
她真的杀人了,没有假手于人。前几次都是借刀杀人,这次是亲手。
傅灵辉早听说傅连鹏这个月回国。
桑春枝发短信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