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被馥郁的香气缭绕,脑子被熏晕,脚下的柏油路踩得都轻飘飘的,仿佛不知道哪一步就要踩空。
傅灵辉觉察到了她的瑟缩,到了家门口儿,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别怕。”
然后擡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温雪鸢躲了一下,喃喃细语道。
“我不怕,你快按密码。”
她催促着,也不看他的脸,恹恹地低着头。
傅灵辉按门锁密码按的飞快,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桑春枝就坐在一楼大厅里,她在蹲着给一个盆栽浇水。
上次离开前的那场景忽然映入脑中,桑春枝转过脸来,温雪鸢的心好像被谁揪了一下。
傅灵辉脱了鞋打招呼,“妈,我们回来了。”
温雪鸢也学傅灵辉拖鞋往楼上走,很快,一言不发,招呼都没打,像是视她为无物。
桑春枝愣了一秒,而后绽开笑颜。
“雪鸢,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你舅舅很担心你。”
準备上楼的脚步就顿住,她回头看了看桑春枝。
那女人摘下侍弄盆栽的橡皮手套,热情的也上了楼抱住了温雪鸢。
冷漠的温雪鸢一下子被衬得十分不懂事儿似的,但她能来已是很大的面子。
她愣了愣,张张口,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等到桑春枝松开手,她在慢悠悠道,“我很好,舅妈费心了。”
傅灵辉看出温雪鸢不想继续再说什麽,只管打岔,“妈,我们都挺累的,先上楼休息一会儿。”
他们累在哪儿,现在才早上七点,一天才刚开始,桑春枝也不是傻子,她不会看不出来,是故意找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