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鸢嘶了一声,叫起来,”松手!疼!”
见傅灵辉不肯,非要摘下她的口罩。
她别无选择,退而求其次道,”把我松开,我们找个别的地方聊,一会儿要有人出来了,我们这麽拉扯不合适。”
见她态度诚恳,傅灵辉信了她,谁料一松手,那少女却贼心不死,像只出笼的兔子逮着机会就跑。
傅灵辉则是脱缰野马,兔子注定跑不过马,没绕着升旗台跑几圈儿,就又被捕兽网抓住了。
傅灵辉这次也不听她说什麽别的了。
一路给她带到了柳树后的那个石凳上。
傅灵辉把她按到凳子上坐好,”我说你知道自己没什麽本事老跑什麽。”
她心知逃不掉盯着婆娑树影,眼底有些湿润的红,被夏风一吹,好干涩。
傅灵辉原本倚着墙,等了两三分钟都没听她开口说话,从后面捅了她一下,冷冷的问,”说话啊。”
”说什麽?”她淡淡的反问。
傅灵辉坐到了她的对面,碰上了她的手,既然温雪鸢不想说,不如他先开个口。
少年明朗的笑着,语气也柔和了很多,”你不是答应了要送我东西麽。”
温雪鸢知道他是在哄自己说话,但提起这茬,温雪鸢就更难受了。
关于那个礼物,她真的準备了很久,他也期待了很久。
闷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仿佛筑起了一堵无形的墙,看见傅灵辉希冀的目光,阳光下那麽亮,温雪鸢如鲠在喉。
在这样煎熬的对视和沉默过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那是骗你的,我没準备。”
她以为轻描淡写,可连说话都带着软软的哭腔。
她忽然想到早上沿着楼梯滚落的那些水晶珠子,想到自己编织手串时候的窃喜和欣慰。
那些付出过的真心和熬过的夜。